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是拿话说说就可以的,它需要更实际的行动和表现,否则那就只是一场笑话而已。
所以这会儿的掐紧了笔枝的净音,低着视线不看净涪佛身,颠来倒去一句话。
师弟,你放心。
净涪佛身笑了起来,温和而信重。
嗯,师兄,他应道,我很放心。
净音怔怔抬眼,看见净涪佛身的笑容,眼睛不觉用力眨了眨,又眨了眨,才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笑着,竟还不忘催促净涪佛身,......那师弟你还在这里站着?快点回去吧,莫要耽搁了。
净涪佛身合掌微微低头,直接干脆地转身走了。
净音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师弟踏着初升的阳光,在那条橘黄橘黄又满是生机的道路上走向远方,最后消失不见。
到得净涪佛身彻底远去之后,净音才带着那支笔杆,去找清源方丈。
清源方丈接过净音双手递过来的那支笔,手指在那明明已经清洗干净却还仿佛有墨香缠绕不去的柔软笔端上轻抚而过。
他叮嘱净音道,一定得将这事在卷宗上记下来了。
净音先应了一声,随后又将自己的打算跟清源方丈说了。
清源方丈听完,微微绷紧的脸色才终于出现了一点缓和,他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去做,师侄。
他先肯定了净音的安排,然后才叮嘱他道,你可记好了,净音。
净音肃容垂手听训。
我妙音寺法脉不论是兴盛还是衰落,向来都只有庇护弟子而没有压榨弟子的。往昔许多挣扎的岁月没有过,将来也绝对不能有!
净音听完,郑重应声,是,师伯,弟子记下了。
清源方丈又深深地看他一阵,见净音不论是身体还是神魂,都未有闪躲,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倘若不是妙音寺的这中风气,当时处境虽然危险却绝对算不上危急的程涪,就不会那般轻易定下妙音寺作为他的修行寺庙了。
将那支笔交还给净音之后,清源方丈脸上的稚气就又恢复了。他看净音还在面前站着,佯作恼怒道,知道记下了就做事去啊,呆呆站在这里干什么?净音!你是不是忘了你佛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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