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净涪在净音这里点头,接下藏经阁这件差事的那一刻,清镇大和尚就出现在了两师兄弟面前。
都还不等净涪与清镇大和尚见礼,他的视线就先被一枚非金非木的铭牌遮挡了。
净涪握住那枚铭牌,目光在铭牌上篆刻的藏经阁三个云纹上转过一圈,看向清镇大和尚,师叔,你这也......
太急了吧?
清镇大和尚素来严肃庄重,此刻脸上却是布满了往日里鲜见的笑意。
怎么了?他直接就截住了净涪的话头,是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你问,我跟你仔细说说。
净涪沉默了一阵,无言看过去。
一旁看得清楚的净音压住了笑意,不让自己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作为师兄,真要在这个时候笑出来,回头就不好见净涪了。可要让他去同情自家师弟,他又实在做不来。毕竟比起已经清闲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净涪来,净音那边的事情更加琐碎,更加繁杂。
相比起同情净涪这个师弟,净音还是更想心疼心疼他自己。
净涪目光瞥过旁边的净音,只沉默了一瞬,便微微摇头,仔细跟清镇大和尚询问起藏经阁的诸般隐秘来。
对于净涪的这些问题,清镇大和尚委实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盏茶工夫,妙音寺的藏经阁在净涪面前,就真的是再无隐秘可言了。
等到净涪的问题问完,清镇大和尚确认他再无疑问,又亲看着他接掌藏经阁里的诸般阵禁,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轻松地笑了起来。
净音见得,也不愿浪费这个机会,觑准了时机便要开口,师叔,如今藏经阁的诸般事宜皆有净涪师弟接手,你......
清镇大和尚几乎就是看着净音、净涪两师兄弟长大的,如今不过堪堪听清净音的话头,就已经把握住他的意图了。
都不等净音将话说完,他直接一整衣袍,纵身远去。
寺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暗土,也看看那边的情况。这边若有什么事情,你们拿主意就是,不必等我了。
清镇大和尚走得极快,他的声音还在净涪与净音耳边徘徊,人就已经没有影踪了。且连他的气机都消隐得异常干净,哪怕净音想留人,都抓不住踪迹。
净音直接就僵在了原地。
净涪在旁边看得直想笑。但为了不让净音转头冲他爆发,还是遮掩住了,等净音回转过心神后,他才端正了脸色,问道,关于藏经阁,师兄有什么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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