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师父对他们还算满意......
五色幼鹿绕着净涪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在净涪微微透着笑意的目光下退回到了谢景瑜侧旁位置。
都说说吧,这四年你们身边发生的事。净涪目光直接就落到了坐在左下首的白凌。
谢景瑜与皇甫明棂都不觉得意外。
说到底,白凌才是净涪的大弟子。
白凌沉吟片刻,便站起身来,对净涪躬身合掌一礼。
坐下说吧。净涪道。
白凌也就坐了下来。
弟子开始时候,都在和其他道友为小地府忙碌,一直到得小地府被大地府接掌之后,弟子才交出了手上的事务,退出小地府,但弟子身上还是担了个游神的职位......
说到这里,白凌悄悄觑了一眼净涪的表情。发现净涪面色不变,他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想的?但他胸中提着的那块石头还没有完全落下,净涪的声音就从上方传了下来。
白凌心下一凛,弟子以为,能在修行中为天地、为众生做些实事,也是好的,是以便没有极力推托。
白凌不是完全能闲得下来的人。即便他很早就跟在净涪身边修行,见多了净涪佛身的行事,可白家的事情在白凌身上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记。
有权欲,不是什么坏事,且白凌知晓其中的分寸,又不曾为此歪曲心性,净涪也就没有勉强他。
他只微微颌首,稍稍提醒一句,便示意白凌继续。
白凌肃容应了,便也就继续将这四年里的经历与净涪粗粗说过。他说完后,便又对净涪一礼,端端坐正了。
净涪再点头,目光随即转落到白凌侧旁的谢景瑜身上。
谢景瑜显然有些紧张,他面容绷得极紧,瞳孔也有些飘浮。不单单是他,便连倚在他侧旁的五色幼鹿也都低下头去,不敢看净涪。
净涪微微扬起唇角。
谢景瑜似乎察觉到了净涪目光里带出来的意味,他紧掐了一下掌心,也站起身来与净涪深深躬身一拜,才坐下来,死死垂着目光,奋起一腔孤勇,弟子,弟子这几年都在吴国皇宫里......
吴国。
净涪记得,那是谢景瑜出身的国家。吴国当年荣宠一时的贵妃,就是谢景瑜的生母。在那吴国皇宫里,谢景瑜还有一位同母异父的弟弟。
......弟子在那皇宫里的太医所领了一个职称,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帮着些女官、大监看病......
净涪没有打断他,仍自端坐,听着这位承接了他佛门衣钵的弟子那相当精彩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