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杨元觉已经是净涪仅见的天才阵修,他制成的静音法阵想要拦截张远山这般修为的大神通者耳目,还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净涪自然也非常清楚这一点,但他取出静音阵禁,更多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
正在主屋中挑拣合适灵种的张远山头都不抬,对那厢房中传来的响动充耳不闻。
净涪诵了经,做完了今日的晚课,便就收起了木鱼等物什。他也不往那被主人家收拾得很是干净的床上去,只盘膝坐定,手中结印,闭目冥想。
到得半夜,主屋中的张远山挑拣出了明日里要种入灵田中去的灵种,再拾掇拾掇,也就灭了灯盏,上床歇息去了。
如此,自是一夜再无二话。
翌日一大早,天边不过处处亮起一片微白天光,净涪推门出屋时候,张远山就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
净涪只在厨房门口略略站得一阵,便听张远山道,净水在那井边,小和尚你自去取来洗漱就是了。我这里很快就好了,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想起昨日里张远山招待他的那一顿晚膳,任是净涪,也禁不住往那灶锅中多看了两眼,才转身离去。
事实证明,张远山的时间控制确实相当出色,净涪才刚刚从井边回转,就看见了张远山捧着一个箕簸从厨房走出。
箕簸上也像寻常农家一般用灰布遮掩风尘,但那挡不住净涪的目光。
净涪几乎是一眼就看得分明,张远山拾掇的这一顿早膳,不过只是寻常的白粥、馒头与素包子。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跟在张远山身后,在石桌边上昨晚里他那位置落座。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各位亲们晚安哈。
第226章
天色尚未大亮,在这院中石桌上照明的,还是张远山的那盏橙黄灯火。而院中鸣叫了一夜的小虫,许是终于累了,只得偶尔的一两声。
张远山掀开了箕簸上的灰色,将一碗熬到浓稠的白粥送到了净涪面前,又在他碗里放了一个打磨得很是圆滑的木勺,示意他随意后,方才替自己取了饭食。
净涪将粥碗挪到身前,又从前方箕簸上捡了一个素包子,才一口包子一碗粥水地吃食。
倘若说昨夜里的那顿饭食占尽了一个鲜字,乃是净涪平生仅见的鲜美滋味,那么今日里的这一顿看似朴素寻常的早膳,便取了一个凡字。
净涪甚至从这素净的白粥与包子里品出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净涪也无多话,一点点地将这些膳食吞食,品尝其中滋味。
张远山这一顿吃得很快,净涪不过刚刚吃去了半个素包子,喝去小半碗粥水,他已经将那箕簸上的许多素包子和馒头吃完了,只留了些许给净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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