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说着,却又伸了手去,在袖袋里摸出一片空白玉简。
他将玉简拿在手里一阵,等到他确定所有净涪可能需要的信息都被他封入玉简之中后,他方才将玉简给净涪递了过去。
净涪伸手,轻巧地取走了那一片玉简。
细细查看过玉简中的内容之后,饶是净涪,也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张远山的目光在净涪身上转了一圈,随即便避了开去,但过不得多时,他的目光却又溜了回来,在净涪面上停了片刻,才再挪开。
如此循环过几遍之后,张远山才等到了净涪的心神从那片玉简中抽回。
看向张远山,净涪的语气也不禁有些沉重,除了这些与道兄有嫌隙的大神通者,道兄难道就再没有其他友人了么?
张远山听得净涪的问题,连忙应道,有的,有的......
一面应着净涪的话,张远山一面急不可耐地就要将手再往袖袋里摸,似乎要从里间再摸出两片空白玉简,将那两片空白玉简都给填满信息,才能跟净涪证明,他真不是只有与人结怨的能力。
不过净涪却是阻止了张远山。
不必了,净涪道,道兄的友人,若无缘法,合该只与道兄相干,哪里就需要与我全盘道来?
净涪询问张远山仇誰的问题,是防范着那些因张远山而着落到他手上的可能暗手,是处于自保的担忧,并不为其他。至于张远山的那些友人......
净涪无意接掌张远山的人脉,也接掌不来,又何必去细究这许多?
张远山犹疑了一下,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再寻净涪确定一次,真的不需要?或许未来他们能够帮助得你一回也不定呢
净涪只是摇头,不必。
张远山看得他一阵,想了想,再收回手来的时候,他那手里却又握了一件小物件。
他将这件小物件送到了净涪面前。
净涪细看得一阵,便明白了这一把木质小锄头的本质。
它身上凝而不散的独属于张远山的气机,明明白白地昭示了主人的身份,也宣告了自己的意味。
张远山的信物。
倘若那些人找来,而你应付不了,你可以通知我。张远山很认真,也很坦诚,就算他们对你下手,针对的却是我,目的也是我,你只是被我牵连的那一个,所以这信物,你尽可以收下。
净涪定睛看得张远山一眼,确实也没跟他客气,将那木质小锄头接了过来,放到了面前的石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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