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领着北鹞在牌坊外间站立了一阵,牌坊下进出的修士来来往往,都能看见站在那里的净涪两人。
见得他,那些修士们有些会点头作礼,有些会视若无睹。
净涪也不如何介意。
在牌坊下站立得一会儿,简单查看过那山林中新设的洞府状况后,净涪便领了北鹞回去。
将将回到他自己洞府的时候,原本一直微微低垂目光像是在权衡些什么的净涪忽然拔起视线,向左侧位置看去。
北鹞皱了皱眉头,也随着净涪的目光看去。
也是这一眼,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边上也正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往前走。
北鹞目光一动,就招来了那位童子的目光。
那位童子也转了目光看过来。
当然,他看的不是北鹞,而是走在他前方的净涪。
净涪也停了脚步,转眼望定那位童子。
这两人站在那里,对视了一阵,竟同时点头笑开。
一人合掌,一人拱手,这两人各各作礼而拜。
如此见礼过后,他们两人居然也没说什么,那童子便自抬脚,往前方走。
北鹞站在原地沉默,看着净涪等那童子先行动之后,才再迈动脚步,走向他洞府的门户。
北鹞连忙跟上。
净涪打开大门,跨过门槛,才继续缓步往前。
北鹞关上门户,跟上净涪,也才发现净涪颈侧冒出的细碎汗珠。
他不敢多问,只默默跟在净涪后头。但往常时候都只在内屋等着净涪的杨元觉及少有闲暇多在练剑的安元和,这会儿竟都来到外院相迎。
你怎么了?杨元觉一见净涪,当即询问道。
安元和面色也是沉凝,跟紧着杨元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净涪摆摆手,先回去再说。
他说着,顺势抬起手来,拿袖摆擦去额间、颈侧的汗珠。
安元和、杨元觉对视一眼,紧跟在他身后,往内室走去。
北鹞这次没有跟上,悄然退到了外院,镇守洞府,以防万一。
入了内室,杨元觉都还没坐下,直接就打出手决,催发这洞府中的层层阵禁,才舒了一口气,在安元和、净涪两人身侧坐了。
安元和一时也没在意其他,只问净涪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净涪喘了口气,才道,好多了。
杨元觉、安元和对视一眼,没有催问净涪,而是等着净涪自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