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听得,先看了一眼谢景瑜。
谢景瑜不曾介意,恰恰相反,他还很高兴。
诚如净涪所说的那样,他经的事到底还是太少了。而谢家......
谢家大小也是个世家,手中握有的实力如何先不说,光就揣摩人心这一手,就很是不凡。
起码谢景瑜自己是敌不过的。
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着不慎,中了谢家的算计,反又生出其他牵连,再结下旁的因果。
谢景瑜生在谢家,长在谢家,虽然是受了谢家漠视冷待,但他也确实从谢家那里学到了很多。
最明白的一条,就是别高估自己。
净涪确定谢景瑜不曾排斥,也就点了头,但白凌也不是全无事情的。
你看着你师弟些。另外,交给你的事情你也别忘了。
白凌眉关一抽,似乎记起了什么,却只得躬身作礼,应道,弟子记下了。
净涪微微点头。
果然,看别人劳碌就是比看自己劳碌来得畅快,难怪心魔身先前那般戳自己。
但说实话,也亏得净涪还记得白凌是自己的弟子,虽心里畅快,但面上还是把持住了,没叫白凌这些弟子看出些什么来。
可一旁的谢景瑜却记在了心里,一直小心地拿目光觑着白凌的表情。
白凌又哪儿会不知道谢景瑜在想些什么,他给了谢景瑜几个眼神,示意回头再说。
谢景瑜只得将这件事按捺下来,等他们从净涪这里散了之后再说。
五色幼鹿在旁边听着看着许久,又转到皇甫明棂侧旁,对净涪低鸣了一声。
呦?
净涪明白五色幼鹿的意思,但他若真的要将沈安茹和程沛从杨元觉那边接回来,其实还得用到五色幼鹿。
你且在寺里留一阵,我有事要吩咐你。
五色幼鹿立时就兴奋起来,连连晃动他脑袋上骏奇的鹿角,又高兴地鸣叫了几声,很是让白凌三人侧目了一阵。
净涪没再理会它,只将它放到一旁,与白凌、谢景瑜、皇甫明棂等人说道,行了,若是没其他事,你们就都回去吧。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躬身一礼,退了出去,只留五色幼鹿和净涪在禅院里。
五色幼鹿乖乖地趴在蒲团侧旁,等着净涪的吩咐。
净涪低头看看它,低声道,你还记得我母亲和弟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