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真僧人眨了眨眼睛,才再去看净涪。
净涪眼角余光瞥了恒真僧人的影子一眼,那影子虽然还是细长细长的,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道影子,并无异常。
当前这个,真就是恒真僧人了。
净涪又留在这里于恒真僧人天上地下地谈论了一回,方才与恒真僧人告辞。
恒真僧人客气地留了一次,没留住,便亲自将净涪送出了门外。
打开门的那一刻,净涪抬眼就看见了院子里坐着的清见主持和净栋。
清见主持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再没有之前恒真僧人所见的冷淡漠然。
见得净涪出来,清见主持与净栋两人齐齐站起,对净涪点了点头。
净涪也和清见主持见了一礼。
清见主持笑问他,这就回去了?
净涪同样笑着点头,我在这边已经留了一会儿了,确实不好再打扰各位休息,这便回去了。
今日里从妙音寺得到的消息有些多,清见主持也需要时间仔细整理思路,若不是净涪来了,他此刻还该在禅房里细细筹谋。现在既然已经见过了净涪,他就不强留人了,点点头,慢走。
恒真僧人亲送净涪到院门边,看着净涪走远,方才掩上门扉。
门扉一合上,清见主持脸上的笑意就淡了。
他只对净栋点点头,回去吧,好好休息,明日大约还会有事情,需养足精神应对。
净栋应了一声。
清见主持转身就向禅房中去。
被无视了好一阵也沉默了好一阵的恒真僧人忽然抬头,叫住清见主持。
清见。
到底是天静寺祖师,如果恒真僧人一直没发话,清见主持还能当他不存在,可现在恒真僧人已经叫他了,他却不能再真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清见主持停下脚步,转身来看恒真僧人,祖师还有事?
清见主持的语气、表情与往常见到他的时候没有太大的不同。可偏就是这样的寻常,让恒真僧人的心也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可作为天静寺的祖师,他刚刚才在净涪那里吃了憋,一路实打实被净涪牵着鼻子走,现在又要面对清见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本来就勉强稳定住的心情又快速地恶化了。
没事。
清见主持听得这两个字,利落且干净地与恒真僧人合掌一拜,既然祖师没什么事,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话,清见主持根本就没再去看恒真僧人的反应,转身来到自己的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