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他就问净涪,师弟是想起了你的那几个弟子?
作为净涪的师兄,又知净涪此前少能抽出时间去关注他的这三个记名弟子,所以哪怕自己也很是忙碌,一直被卷宗围堵,净音还是分出了三分心思关注白凌那三人的。
净涪没甚表示。
净音却是笑着道,他们三个你倒不用多操心,他们这段日子忙是忙了点,但没受到多少为难。
而且因为净涪的原因,他们三个还多受寺中各位师兄弟照看,和他在那些师兄弟中的待遇简直截然相反。
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可比你师兄我舒坦多了。
净涪就笑了一下,多谢师兄费心了。
净音摆摆手,这可不干我的事。
净音不想邀功,所以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师弟啊,我是妙音寺的佛子。指引我妙音寺前行方向的是你,但真正领着他们往那方向迈进的,却还是我。
净涪走得太快,妙音寺的一众师兄弟们却不是净涪,他们要往前,要紧紧跟随着净涪的方向,那就得一步步稳稳地走,不能急,不能赶,净涪不可能留下来等他们,所以还需要有一个人作为承接。
而这个人,妙音寺选定了他。
净涪又抬眼去看净音,定定看了他一阵后,净涪没说什么,只问他道,师兄,接下这串佛珠到如今,你可有后悔过?
净音笑了一下,不。
二月微暖但灿烂的阳光下,净音一字一字答得坚定,我很欢喜。
欢喜!
净涪的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
他不禁拿眼前的这个净音去和许多年前他记忆中的那个妙音寺乃至整个佛门的佛子比了一比,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就停止了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比较。
是的,没有意义。
不论前世如何,今生已经不同了。
他不仅仅只是魔门的那个天圣魔君,净音当然也不是那个佛门佛子。哦,或许甚至连左天行都已经不是道门的那个左天行。
然而这样的杂念只是一闪而过,在净音亲口与净涪说道出他的心情的时候,净涪佛身心神一动,只觉得眼前一点微光亮起又暗淡下去。
欢喜行......
还得继续积蓄才能满足这一境界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