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关于韩家独子和男倌头牌的三两风流韵事就在帝都疯传起来。
可是在第三日便没人敢再说了,盖因那写诗的几人,全部被割了舌头,再也无法说话了。
再到后来,他成了西北战神,怕是早就要忘了那桩荒唐事了吧。
酒滟从回忆中回神,已经跪坐到了韩成玉身边的软垫上,脸上带着一丝的浅笑,低声和他打了一声招呼:“韩将军安。”
韩成玉僵直着身体,根本不敢看旁边的男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对面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的长公主宇文玉,一下清醒了,正襟危坐,干巴巴的回了一句:“你好。”
大殿内有地暖,酒滟是大氅已经被宫女收走了,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只是披着,内里却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半透明的,在里面是一件女子肚兜样式的衣服,其他人都是同样的打扮。
韩成玉更加不敢偏头了,只是和长公主大眼瞪小眼,眼神能冒出火花,这场宴会除了宇文玉是一位女子以外,都是男人,自然没有那么讲究。
“韩爱卿,来,这杯朕敬你。”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发话了,对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韩成玉微微转头,不再与对面之人干瞪眼了,而是站起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卑不亢地说道:“多谢陛下。”
“酒滟,给将军斟酒。”皇帝发话了,虽然笑成了眯眯眼,但是眼底是一片算计。
酒滟正在走神,听见声音,直起身子来凑过去给他倒酒,正巧这时,他的披着黑色外套掉落,他的身姿暴露无遗,四下安静了下来。
韩成玉捏着酒杯的手都在抖,下颌线崩的紧紧的,看着他伸过来的雪白纤长手臂,眼神跟着他提着酒壶的手指晃动,根本移不开目光。
但是皇帝轻咳一声,让酒滟动作一顿,他抬眼看去,只见皇帝眼神暗示。
这是怕韩成玉不要他,让他勾引他呢,他从善如流地收回了手中的酒壶。
在韩成玉正疑惑他为什么不给他斟酒的时候,只听见水声响起,一转头,随即便面红耳赤什么都管不了了。
只见酒滟,衣裳半开,锁骨盛酒,清酒衬得他的肌肤越发雪白,看的韩成玉喉结微动,便口干舌燥起来。
酒滟微微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清神色,但是那微微抿着唇,显示着并不是那么开心。
他倏地抬头,已经变成了一双笑眼,含笑的眸子看着他,唇角微勾,表情妖娆起来,眼尾带钩地看着他,语调低沉没有故意的引诱,但是说不出是磁性:“请。”
他的下巴甚至仰着高傲的幅度,但是眼神却在邀请他,韩成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肩膀因为窗户外冷气袭来,冷的他微微一缩,但是酒没有滴落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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