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眉梢轻挑,勾了勾唇,反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骗你的,不黏,我喜欢这样。”
“嘿嘿。”凌玉暄笑的有些傻,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然后煞有其事地说道:“你看书吧,我抱着你,你能看的更快。”
容渊却不看了,这书本来就是等凌玉暄,所以打发时间的,现在人回来了,当然还是培养感情最重要了。
“今天怎么样?还顺利吗?”容渊给凌玉暄倒了一杯茶。
“你又给我倒苦茶。”凌玉暄皱着眉接过,一饮而尽,砸吧一下有些麻木的嘴巴,接着说道:“挺顺利的,冯龙不是个傻得,把冯雨青这些背着他们娘俩做的事抖露出来以后。眼见着他就变了,像个准备好战斗的公鸡,瞧着还挺有趣的。”
容渊接过他递来空杯,笑了一下:“你需要降火。”
凌玉暄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以后说:“冯龙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那种世家子弟刻在骨子里的骄傲狡诈和唯利是图,绝对不会允许冯雨青的背叛,更何况他还动了想要培养大儿子的想法,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去吧。”
容渊静静的听着他说,也不插嘴,适时的点点头,回应他一下。
“我现在别愁这些,再过几日就是皇帝生辰,我们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皇帝生辰过了以后,秦玉竹便要离开去北疆了,我们也要跟着去,说起来,我还没打过仗呢。”凌玉暄语气有些感叹,他从来不会将困境当成困境,他擅长苦中作乐,随遇而安,从中发现更多的东西。
“打仗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做决定的是上位者,苦的是将士们而已。”容渊语气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兄之前打过仗?”凌玉暄追问他。
“那倒没有,只是做过战败之后的亡国奴,见过战争过后的荒芜而已。”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凌玉暄抱着他的手微微收紧,他对他之前遭遇了解只是简单几页纸,几句话,知道他很惨而已,但这些事情却是容渊亲身经历过来的事。
谁都无法感同身受,但是他忍不住心疼,可能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吗,就是听不得他的不好,他的受伤,只想他一直幸福。
凌玉暄听见怀里的人,笑了一声,语气感叹又温柔,听的人一阵阵动情:“心疼我做什么,我就像这苦茶一般,先苦才能甜,因为苦能回甘,涩会生津。如果不是那般,师尊也不会心疼我的遭遇,将我捡回来,那我也不会遇见你,如今可能还苦着呢。”
“尽挑着这些让我心疼的说,到底什么目的呀,换着法子勾我是不是?”凌玉暄托着他的腰,让他面对着自己坐着,腿按在自己腰上,又把他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
“你说是就是啊。”容渊也不反驳,眉眼弯弯,抬手撩了撩他的发。
“明日教我练剑呗,师兄。”凌玉暄笑着拿脸蹭了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