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中年大叔耳朵不好使,听不见沈南幸在温和的跟他说什么,支起一只耳朵大着声音喊:“什么?你说什么?”
沈南幸平缓声音道:“叔叔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就去了别的地。
结果一个光棍了好多年的大汉贼眉鼠眼走过来,不管沈南幸说什么他就只回一句话。
“我要这娘们!”
指的阮醉。
沈南幸黑了脸,他握紧阮醉的手认认真真跟大汉讲:“这是我的女朋友,我的未婚妻,我的人。”
林叔走过来看热闹,事后边嗑瓜子边对大汉说:“你光着吧。”
阮醉忍不住笑了,转头看见沈南幸正望着她,认真同她说:“在这里,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阮醉明白他说的什么,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去同情,有些人的思想肮脏如沟里的臭水,怕到时候脏了自己。
她点点头,朝他笑笑。
山里的阳光照到平地上,也映衬到她眼里,沈南幸轻柔地摸了摸她的眼角,眼神温柔。
两人从临时的法律宣讲地离开,在车里拿了些物资送给这里的小孩,小孩的眼睛大多纯真稚嫩,看见他们身上的布料都在小心翼翼的羡慕。
阮醉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送完东西后跟沈南幸回了法律宣讲地,结果看见原先耳朵不好使的中年大叔热情洋溢地拉着旁边大爷的手,绘声绘色道:“可别听他们扯啥子哟,不过是一群山路都没走过几回叠瓜娃子,搞啥子哦,不用听!”
阮醉转头去看沈南幸的反应,谁想沈南幸倒是笑了笑。
他低头含笑对她说:“大叔很有防范意识,其实能看出来他没怎么吃过亏,所以对他来说,我们的法律就是没用又唬人的专项。”
“那怎么办?”阮醉干脆仰头靠在旁边的墙壁上,问他。
沈南幸贴上她的脸:“力所能及。”
如果不能,那就转换思路。
学着用这里的语言,这里的表达方式,体会他们的人间疾苦和悲欢,与他们共情。
因此,有了共同语言后的沟通与交流,才能显得顺畅。
之后几天,法律工作都完成的还不错。
紧接着,新年就要来到。
阮醉和沈南幸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是在明望,这里电视很少,但信号时好时坏,有同于无。
一群法律男人们便聚在一起放鞭炮,陪村里的小孩玩,听他们一个一个哥哥的喊,喊得他们的心都跟着软了好多。
阮醉和沈南幸在做饭,这里的食材太少,她只能勉强凑合出一些吃的凑个完整的团圆饭。
索性他们都不挑,还有被帮助的村里人送来烤好的红薯。
结果刚吃完没半个小时,有人在人群中大喊:“谁放屁了!”
“怕不是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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