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疏最后只能让他去洗菜了,一颗小白菜在岑誉手里被洗的七零八落,菜叶子都没剩多少,顾宁疏看他洗的开心,沉默了一下还是没有出声阻止。
算了,菜梗更清脆好吃。
刚煲好了汤就听到身后“哎呀”了一声,一回头就看到岑誉居然拿着把刀,顾宁疏心里惊了一下,下一秒就看到岑誉的手指已经被切了道口子正在泊泊流血,那颜色刺激着顾宁疏的神经,他一步来到岑誉的身旁,攥着他的手指就把人拉扯到流理台打开水龙头冲洗。
岑誉被拉了个猝不及防,下巴还倒霉催的磕在了顾宁疏的肩膀上,痛得他就要痛哼出声,在看到顾宁疏面色绷紧,眉头紧蹙的样子,他就生生忍住了。
顾宁疏看着水流随着鲜血一起变红,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岑誉也没想到会切到手的,谁知道那个土豆会自己跑,他想自己来冲洗,却挣不开顾宁疏的手掌,而且这人的力气大得过分,把他的手腕都拽疼了,而且很明显的在生气。
“没事的……”岑誉想要劝说,下一刻手指就被温热的口腔含住,岑誉徒然睁大了眼,惊愕过后更是想要把手收回来。
“别动,刀口有点深。”顾宁疏难得的对岑誉疾言厉色。
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吸吮的触觉,那温热滑腻的触感让岑誉头皮发麻。
他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顾宁疏的举动,直到手指被吐出来,被消毒贴上创可贴他都有些脑袋发懵没回过神来。
他被顾宁疏按在沙发上,客厅里播放着电视,他两眼无神的盯着看,其实双眼空洞,脑袋都宕机了。
半晌后,他垂眸看着自己的食指,沉默地想:顾宁疏也太……
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脸上布满了纠结,刚才顾宁疏那种行为实在是太亲密,也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他本来没觉得有事,顾宁疏却把他整懵了,冷着脸凶他的顾宁疏让岑誉以为自己是把整只手指给切了,而不是只切了个半厘米的小伤口。
今晚的晚餐一点都不比管家在家的时候差,色香味俱全,看得岑誉肚子都开始叫了。吃饭的时候,岑誉还是忍不住对顾宁疏说:“以后不可以那样做了。”
顾宁疏抬眸不解的看他。
岑誉示意自己包起来的手指,严肃的跟他讲:“手指有很多细菌,不能随便含进嘴里。”今天拉了一下卓亦白都要拿纸巾擦,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不讲究了呢。
顾宁疏嘴巴翕合几下,停下夹菜的手,还是没忍住问:“……你就只想到了这个?”他声音里的不可置信让岑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想了想,岑誉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但还是自我检讨,说道:“我不应该不经你同意就随便拿刀切菜,但那只是一个小伤口。”他伸出手指,蹙眉,“其实不包都可以,它明天就可以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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