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脸担忧询问着江年情况。
才进门,江年就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直接伸手从他手里抢过岑誉。
没错,就是抢!
江年怀疑自己再慢一步手臂都会被这人掐肿。
顾宁疏把人揽到自己怀里,岑誉软着脖子直接把脸窝到了他的颈肩,还猫儿似的蹭了蹭。
原本满腔怒气,脸色冰冷的顾宁疏马上就阴雨放晴,柔和了眉眼,垂眸愣愣盯着怀里泛着红的脸,搂腰的手更是紧了几分,最后温柔的把岑誉扶到沙发上躺下。
眉眼专注,完全无视了江年这个大活人。
江年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心里不住嘀咕,他就说,岑誉这小子怎么可能“改邪归正”,原来是在家里“金屋藏娇”了一个,还是藏了个大醋缸。
他可没错过顾宁疏看向他充满了防备又危险的眼神。
岑誉不是喜欢娇小可爱的类型吗?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热辣辣的小狼狗了?
管家把人交给顾宁疏照顾就急忙忙去厨房煮了醒酒汤。
江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半夜三更和岑誉出去喝酒,现在这种情况总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跟岑誉这个“家属”交代。
在他心里,能被岑誉带回家“娇养”着,那肯定不能和以前那种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的“野花”相比。
“我和岑誉就是兄弟,你千万不要误会啊,”顾宁疏冷冷瞟了他一眼,冷冰冰的一张脸完全没有表情,只有在看岑誉时才有些变化,江年被看得后背发凉,硬着头皮说,“他心情不好,你多安慰安慰他,我就先走了。”
他约的代驾还在等着呢,江年迫不及待离开了别墅。
管家端着醒酒糖水出来,只看到江年被鬼追一样跑得飞快的背影。
顾宁疏坐在沙发上把人扶起,让岑誉背靠在他的怀里,一手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碗抵在岑誉柔软的唇边,在他耳边轻声哄他张开嘴。
闻到味道的人一点都不配合,嫌弃的哼唧了一声,皱了皱鼻子就蹙眉偏着头躲了又躲就是不肯张口喝。
管家在一旁,心疼的叹着气说:“少爷从来没有喝醉过,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才会这样……”
顾宁疏抿紧嘴唇,这人还在推拒着他的手不肯喝,有些像小孩子发脾气似的哼哼。顾宁疏按住他乱动的手,把碗放到茶几上,又伸手捋了捋他额头凌乱的发丝,动作温柔细致。
管家提议把岑誉扶回房间休息。
顾宁疏点头,直接将靠在怀里闭着眼的人放倒,右手穿过他的膝弯想要把人横抱起来。
只可惜,已经蓄满力的顾宁疏到底抵不过还是少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