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人带着浓浓睡意的口音:“啥?”
“老地方见。”岑誉说完不给对方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深夜时分,一辆法拉利从别墅驶出,顾宁疏惊醒来到窗边查看,只来得及看到车尾灯消失在浓浓的黑夜里。
顾宁疏唇瓣抿得发白,手指紧攥着窗帘,一双漆黑眼眸在这一刻和黑夜融为一体。
夜色撩人是一家深夜酒吧,开在市中心最热闹繁华的另一条寂静无声的巷子里,门口是闪耀的灯牌和很普通的木质门,推开门里面又是另一番天地。
岑誉戴着眼镜穿着休闲,正经过门口的酒保看见他还愣了一下,他看起来太斯文,身上疏远矜贵的气质和这里喧闹迷离的氛围格格不入。
岑誉无视从他出现就集中在他身上的视线,径直走到一个稍显隐蔽一些的半包围卡座坐下等人。
大厅中央就是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伴随着妖娆扭动的身躯将酒吧氛围点燃到最高|潮,绚烂到诡谲的五彩灯光让人尽情放纵着白天紧绷的神经。
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变成另一个人。
岑誉拒绝了第五个来搭讪的男女,举杯又喝了口酒,浅色的酒液还剩半口,他约的人才姗姗来迟。
“三更半夜叫我出来,我住在离这里八十公里远。”青年还没走近,大嗓门就盖过音响传入岑誉耳中,“今晚酒水你请客。”
来人一屁股坐下,伸手就倒了杯桌上的酒一口闷,皱着脸叹道,“过瘾,你终于恢复本性了?”
青年叫江年是原主的高中同学也是勉强称的上是朋友的人,在小说中他在渣攻钻进主角受卓亦白这条死胡同时会拼命劝他回头的人。
岑誉刚穿来的时候,江年刚好有困难,把他约出来问他借了一笔钱,岑誉二话不说借了,这人当时就说要和他拜把子,说他是自己一辈子的兄弟。
岑誉想,兄弟就算了,只希望他不要识穿自己就好。后来才发现他想多了,
他避过几次这人,但有些东西不能避,越避越引人怀疑,反正他有记忆,人也还是那个人。最重要的是几次接触下来,这人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发现他兄弟已经换了芯子。
“你都好久没找我出来这种地方了。”江年看他只喝酒,有些奇怪,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岑誉:“没出事,忙着对付公司那群老家伙,没空找你。”
“啧,你真是忘友重色又忘义。”江年毫不客气开口损他。
“我都以为你转性了。”
岑誉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回他:“没转。”
江年被他笑得激起了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靠近他问:“你那个小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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