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誉满脸尴尬,脚下踩着油门加快了速度。
到了医院,岑誉把人抱下车,很快就有医生护士过来检查。
医生检查过后明白了少年的情况,目光瞬间就变了,视线围绕着岑誉细细打量,那少年看起来就像个未成年,医生开口:“你是他家人?”
眼前的岑誉一身休闲西装,外表温和尔雅,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下,就算不说话也给人一种贵不可攀的矜贵和距离感。
面对医生有些质问的语气,岑誉微愣,他不认识那男孩子,甚至他现在还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但医生带着警惕的目光唤回了他的理智,很显然他不能照实回答,心念一转便道:
“不是,我在酒吧见到他晕倒,如果可以请联系他的家人。”
医生深皱着眉,再次认真打量了一番岑誉,见人毫不畏惧且坦然的对上他深究的目光,医生点头赞赏他的见义勇为后转身离开。
少年被医生护士推进了急诊室里。
岑誉暗地里松了口气,表面还是平静无波,只是紧绷着的肩膀有些松懈了下来,刚要在走廊椅子上坐下,脑袋就一阵剧痛袭来。
岑誉扶住椅子扶手,在这剧痛中还有空在想。
——难道说谎的报应来的这么快?
凌晨的医院长廊里空空荡荡,偶尔的脚步声也是急切纷乱,让这空荡中带来了几分森冷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急诊室的红灯还在亮起,岑誉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
他的脑海里刚刚涌出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穿越了!
这种穿越对他一个即将迎来成功人生的人来说,无疑是走在半路突然被从天而降的板砖砸破了头。
——天降横祸!
岑誉穿到了一本小说中,他是里面多金又花心的渣攻。
岑誉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谈恋爱的小说叫做“耽美”。
至于为什么他是攻,他不太明白,但是渣,他是知道的。
渣攻和他同名,十五岁失去父母,在爷爷的严厉教导下刻苦学习,十八岁正式入主公司,在他的经营下公司三年就跃上了一个新高度。
不要问为什么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这么厉害,问就是剧情需要。
年少掌权,爷爷的严厉教导和巨大的期待中让已经成为青年的“岑誉”内心充满了压力却无处排解。他成为了一个对待感情极度敷衍随便的人,花心且滥情。男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有时候嫌麻烦还能同时交往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