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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序唇角的笑容凄凉:“吃药无用,找来无用。”

“若是不愿寻亲,那便不寻,国公不是向来待您如亲人一般么?”沈徽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细微的脉络,只是还不清楚下头到底埋藏着什么。

霍时序啧慨叹起来:“他是个很好的人。”

“我被草原人砍伤,埋在雪地里的时候,是他从马上跳下来,把我从雪窝子里刨出去——他堂堂一个大元帅,竟然也是用手刨坑,哪怕到了现在,他冬天手上还是会生冻疮。”霍时序那双颜色浅淡的眼睛里似乎照进了一抹金灿的光。

沈徽静静地听着,没有要出声的打算。

霍时序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回忆里。

“他是个很好的人——我那时因为受伤重病,烧得糊里糊涂,好不容易醒转,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连我叫什么都忘记了,这个名字,还是他给我取的。”

“他没计较我来历不明,愿意收留我在元帅府内。”

“他也不在乎我这双残腿,还从西域人手里高价买来这把轮椅——哦,不是这一把,那一把太旧了,这是今年才新做的。”霍时序羞涩地笑了笑,沈徽觉得他这笑容很是熟悉,似乎从什么地方见过。

“这家的男人似乎都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感情。”

沈徽一怔。

霍时序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舅舅是如此,外甥想来也是一样的。”

沈徽注意到,眼前这人在提起殷盛乐的时候,语气总会不经意地变得冷淡些许,很是细微的变化,若不是他留心地去听,观察霍时序表情的变化,那他肯定也是没法注意到的。

“陛下待我,的确十分坦诚。”沈徽忍不住说殷盛乐的好话。

霍时序也许注意到了他态度的变化,但还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他与我想象中的很不同。”

“光凭想象,是没法真正了解一个人的。”沈徽说。

霍时序的目光再一次从沈徽的衣角划过去,他从来没有直视过沈徽的双眼:“我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想象,又或者梦境什么的。”

两人经过一个小小的水洼。

沈徽皱着眉绕过去,决定待会儿叫人将这路重新修一修,却在水面的反光上看见自己的脸。

很熟悉。

自己的脸当然不可能不熟悉。

沈徽忽然了悟,他为何会觉得方才霍时序那一抹含羞的笑意似乎在哪里见过了。

他们两人的面容,若说相似,却也只有眉眼间的三分相像而已,这世上的众生百相,长得相似也是很寻常的。

可这两人在笑起来的时候,突然就变得更加相似了。

“其实回到皇都之后,我想起了很多事情。”霍时序的声音依旧很轻,“我记起来,我从前,也是姓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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