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皇后说完,便闭上双眼继续假寐。
沈徽只感觉自己脸上发烫,心中却不知怎地松快不少。
回宣德宫的路上,殷盛乐问他跟自家爹娘两个说了些什么:“怎地耳朵这般红?”
因今天要见长辈的缘故,沈徽的头发是规规矩矩地扎起来的,又因为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场家宴,所以他便没有戴帽子,而是在发髻上带了一顶轻巧的竹纹发冠,未能收拢到发冠里的头发便散在两肩上,轻飘飘地弯出一个月牙似的弧度,而他通红的耳尖从漆黑的发丝里探出来,殷盛乐愈看愈觉得手痒,等两人都上了回宫的马车,他便不再忍耐,伸过手去轻轻地捏住。
“没什么。”沈徽下意识地回答,往后边一躲,脑勺撞在车壁上。
“哎哟。”殷盛乐忙将人拉回来,“你躲什么,我看看撞肿了没有?”
说着便抬手把沈徽固定发冠用的簪子给扯了下来,发冠也丢到一旁去。
长发散落,沈徽怕他在马车上闹出什么来,便连连躲避:“臣没事儿。”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沈徽拿怀疑的眼神看着殷盛乐,手不由自主地就捏紧了自己的衣襟:“真的没事儿。”
看见他的动作,殷盛乐眼珠子一转:“你把朕当什么人了?朕就只是单纯地担心你有没有撞伤了而已!”
沈徽:......
不大可信。
他没直接说出来,但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殷盛乐眨眨眼:“阿徽,你越来越难忽悠了,唉。”
沈徽的脸色一黑:“陛下,这是在车上!”
“这马车是工部才改造出来的,走得很平稳呢。”殷盛乐道,“而且空间也足够大,隔音还好。”
他抬手指了指车门,再指指车窗:“门窗都关着,得从里边才能打开,外头听不见咱们的声音,也不会随随便便就闯锒莩进来。”
“那也不行。”沈徽郎心似铁。
殷盛乐不依不饶:“阿徽,我这么年轻,需求旺盛些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沈徽觉得自己已经把他那些小心思全部看穿了,语气平淡,“臣老了,经不起陛下折腾。”
两人对视着,过了几秒。
殷盛乐率先败下阵来:“好吧,可这一路回去不做什么太无聊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