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羞得脑子发胀,难以呼吸,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晕厥过去了。
在密室里,两人胡闹的时候比这更过分的不是没有,但密室毕竟是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再将床帘一拉,被子一盖,光线昏昏沉沉,只有混沌里的相触,哪里比得上今日看得鲜明?
“你非要这么耍弄我吗?”沈徽心里突兀地生出一股子委屈。
见他发了脾气,殷盛乐反而心气平和了下来:“哪里是耍弄?明明是鱼和与水,两厢具欢的美事,难道现在这样,不比上次往你身上滴烛泪更加情柔?”
为了达到更加逼真的效果,叫那些人觉得自己真的是受人欺辱了,沈徽坦然身受,还故意将凝固的红蜡留在发梢,脸颊上也散碎着少许细末地叫那接头的人瞧见,如今再度提起,却是往他脑子里再加上一锅子烧热的水:“这哪能一样?”
“啊?”殷盛乐语气中带着笑:“我明白了,哥哥更喜欢凶一些的。”
这声哥叫得沈徽头晕眼花:“不是,你这人怎么尽胡搅蛮缠了呢?”
这段日子他没能上朝,对外的说法是老毛病犯了,请假养病,不然他就能有机会见识见识殷盛乐对着外人是如何变本加厉地胡搅蛮缠强词夺理了。
“我若不死缠着,你现在只怕还离我远远儿地呢,哪儿能像今日一样?”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沈徽就更气了。
但这回他没能有反驳的空闲,殷盛乐从后头攥住了腿弯,又一手握在腰间,肩头微微一痛,便多出来一排牙齿,身后这人咬完了,湿乎乎地留下一个整齐的圈子,还要故作委屈地道:“那小七会尽量变得凶一些的,阿徽不要嫌弃小七呀。”
说完便将手往上,轻抬起来。
乌云掩了月明,急雨摧碎新红。
他时停时进,探探寻寻,忽而狠蛮作弄,忽而柔曼含情,将手上早失了气力的腰身牢牢钉在柱上,龙床吱吱呀呀地乱晃,沈徽忍不住哀求,却被兴上头来的男人只作是充耳不闻,直到天色渐暮了,殷盛乐才将将舒缓胸中躁虐,猛然将玉瓶撞破,迸裂琼浆。
“好哥哥,小七方才够凶吗?”殷盛乐把沈徽放在床上,后者已经累极,却还是要咬着牙地瞪他。
“你今后若再这样,就别想能再挨着我的身了!”
沈徽抬手扶腰,殷盛乐见状便帮着他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拿来枕头垫下,叫他睡得没那么难受:“明明是你嫌我不够凶......好吧好吧,以后不这样了。”
才怪呢!
嘿嘿。
殷盛乐假模假样地应承,沈徽看出来了,却没有说破,方才情浓之时,这人非要一边弄着,一边询问自己力道和速度如何,逼着自己说出个所以然来,虽是羞极了人,却也得了种从没有过的畅快趣味,到了最后自己竟也是渐渐沉溺其中,配合着他的动作起伏吮//咬,将什么害羞怯懦,什么君臣之别的底线,还有两人没商量完的计划全部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