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嘴里漏风,找娘亲告密的?”殷盛乐好说歹说,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才把商皇后的火气勉强打消,然而却没能改变她将沈徽远远调离京城的命令。
二皇子稍微有些理亏,却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又说:“娘娘她为你的婚事操了多少心,你确对自个儿的伴读动了那种心思,偏偏藏得不好,即便我不说,迟早也要被旁人捅到她跟前去到,那样的话还不如让我说了……”
“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二哥了?”殷盛乐咬牙切齿的,露出个可怖想狞笑,“那二哥你不妨将好人做到底,再助弟弟一回吧。”
商皇后办事的效率向来很高,她特意挑了北边一个既算是犄角旮旯,又能被商渝江的大军看顾到的小县,把沈徽调过去当个县令。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殷盛乐打算把告密的二皇子狠揍一顿,一来是泄愤,二来嘛,犯个错,借皇帝的手把自己也放到北边去。
原书里对那场可能存在的政变可是半点都没有提及,但在殷盛乐看来,既然是政变,必定少不了刀剑相争的步骤,毕竟皇帝与皇后消失得实在是太过诡异,总不能是皇后终于忍受不了皇帝的滥情,于是心一横,拉着他一起上路吧?
就殷盛乐对自家娘亲的了解而言,虽然商皇后时有暴躁之举,但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极其冷静理智的人。
而且即便她真的拉了皇帝同归于尽,那满朝文武又为何要弃了“温厚有礼”的四皇子和背靠李国公府的五皇子,还有虽然不成器但脾气似乎很好,又是皇帝长子的二皇子,转而选择素来暴戾,喜怒无常的七皇子呢?
就算是忌惮远在西北的商渝江,但只要中央将君臣的名分定了,再把原主给控制住,商渝江还能不顾商家的忠义之名,不顾姐姐的清誉,不顾外甥的死活,举旗造反吗?
要知道,皇都的军队向来都只效忠皇帝一人,其他无论哪个宗室成员,没有皇帝的手令,都无法调动。
若商皇后一系敢于发动政变,那手中必定是有着可以与皇都羽林卫相抗衡的力量——西北大军。
或许皇帝皇后都是死在那一场变乱之中,而同时失去双亲的原主受了刺激,疯病愈发严重,才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也不再许宫人朝臣提及先皇先后二人。
但商渝江可是一直都活到了最后的呀。
殷盛乐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探一探这位舅舅的虚实,还要尽可能地去避免父母相残的结局。
嗯。
皇帝就由自己来做,爹爹和娘亲可以提前安度晚年去,多少仇多少怨的,都别闹到互相要对方赔命的程度就好了。
殷盛乐承认自己的这个想法自私极了。
但就像他时不时会冒出来的,要把沈徽永永远远捆绑在自己身侧的念头一样,当了十八年的孤儿,对于“父母亲人”的存在,殷盛乐始终有着别样且病态的执拗。
孟启带着人在二皇子挨上第二拳之前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