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与自己更相同的,是哪怕被父母珍视宠爱着,但从来都没能被立为太子过。
原书里是怎么写的呢?
沈徽在某县热火朝天地搞着基建,然后过了约莫两三年的时光,京中便传来换了新天的消息,登基为皇的那个“殷盛乐”第一道调令便是将自己的伴读从鸟不拉屎的山沟沟召回皇都,至于他是怎么上位的,老皇帝是怎么离世的,书中一个字也没有提。
而原主的剧情里,也再没有出现过爹娘相关的内容,唯一有过露面的殷凤音也很快在剧情之中消失。
只有宠爱是成不了事的。
殷盛乐惆怅极了。
难怪原书里,“自己”非要沈徽去争那个临川侯的爵位,成功走出二人离心的一大步。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还在戳着沈徽的脸,而睡在身侧的人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殿下?”
殷盛乐吓了一跳,忙将手抽开,讪笑说道:“我刚刚一转身就看见你在吃一根头发,所以就帮你拨开一下。”
才苏醒过来的沈徽思维明显没有他彻底清醒之后的敏捷,竟也真的信了殷盛乐的说辞,他弯弯双唇笑起来:“谢谢殿下。”
殷盛乐尴尬地咳嗽两声:“不谢。”
“殿下面色怎地如此红,是不是昨晚上又凉到了?”沈徽仔细端详了一阵殷盛乐的脸色,皱起眉毛,说着便往殷盛乐被窝里深深过去,想为他探一探脉象。
殷盛乐险些直接从床上绷起来,他连连后退:“不不不,没有!”
“殿下?”沈徽疑惑地看着他,盯了大概两三秒才恍然大悟地问殷盛乐,“殿下可是那处......晨间起来了?”
他耳垂上悠悠地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殷盛乐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他躲开沈徽的视线,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最后憋出一句:“我......好像是的。”
昨天晚上突然起立就算了,哪儿想到一整宿没睡好,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它竟然又不甘冷落地跳出来了呢?
“殿下应当知晓如何解决的吧?”沈徽唇边挂着一丝笑,他家殿下长到这么大以后就很少会露出这般慌乱可爱的神色了,“要臣帮忙吗?”
才刚刚发现自己似乎是喜欢小男主——绝对不是见色起意!——然后对方就突然问自己:要不要他帮忙解决小兄弟不安分的问题!
殷盛乐忙不迭地摇头,他听见一阵阵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的声音,但也像是莫名而来的耳鸣声,最后他确定这乱糟糟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的胃里传出来的,但又好像是因为他的心跳的实在是太快太重,才让整个人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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