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过后,七皇子本来就黑水一样的名声变得更臭了,反而是四皇子有了仁善之名,传得沸沸扬扬,后来还是沈徽安抚住了七皇子,又出谋划策将这件事情给按了下去,顺便还扒出了那御史本来就是四皇子阵营中的人,这一切的事端,不过是他们做的一场戏罢了。
“殿下欲如何处理?”沈徽问。
殷盛乐微微眯起双眼:“你说,我趁着父皇公务繁忙,把那御史偷偷叫进来,打一顿,叫他长长记性如何?”
“殿下不可!”在后边站着的陈平一听这话,立马跳出来试图阻止。
殷盛乐不耐烦地挥开他:“去去去,本殿下又没问你,给我出去,还有你你你,你们都出去!”
陈平委屈巴巴地带着宫人们走了出去,他留在最后,充满期盼地向沈徽递过去一个眼神——也只有这一位敢去劝七殿下,也唯有他能劝得住了。
仔细想想,七殿下他八岁的时候乱发脾气一定要把上书房一个性格严厉的夫子赶出宫去;十岁的时候伺候黑炭的御马苑小太监因为打瞌睡险些葬身马蹄;十二岁不知怎地又看上了五皇子院子里的柏树非要全部挖出来移栽到自己院子里......林林总总说都说不完的熊孩子事迹里,但凡没有个沈徽在旁边规劝着,只怕又是一笔笔的孽债。
都靠你了啊。
陈平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这陈平真是越发地话痨了。”殷盛乐见房间里的人都走干净了,伪装出来的阴狠表情瞬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用手撑着下巴望着沈徽,“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仔细想想,那庞御史好像是四哥的人来着,我若是依着脾气狠狠发作一通,指不定就正合了他们的心意呢。”
“殿下原就不是暴虐之人,那些人存心算计,殿下莫要去理会。”
从第一次见到殷盛乐的时候,沈徽就发觉这位小殿下跟传闻并不相符,他当时还因为发现只有自己知晓这个小秘密而开心了许久:“殿下是如何知晓,庞御史是四殿下安排的人?”
“这个嘛,暂时不能说。”殷盛乐晃着脚尖,“反正我是不打算跳这个坑了,他们一计不成,搞不好会又生一计,说不准要在殿试上直接发作出来呢,但阿徽你也不要担心,尽管写你的策论就是,其他的本殿下来处理;正好先前父皇跟我说,我也差不多到入朝的年纪了,正好趁着这一回,刷新一下我在朝臣心里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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