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玄墨箫惴惴不安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如往日那般乖巧而羞涩地说:“弟子不过只会一点简单的法术,笨的很,之前容师兄教我易容术,我学了好几天都学不会呢。”
叶清衣默了默:“易容术不难,你这么聪明,本该一学就会的,看来是容莲教的水平太差,要不……”他盯紧玄墨箫的双眼,“你日后跟着师叔学吧……”
玄墨箫目光一闪。
稍稍僵持了片刻,道:“师叔说笑了,师叔身子虚弱,弟子怎敢让师叔伤神劳心。”
叶清衣身子前倾了半寸,轻轻地问:“你不愿??”
玄墨箫冷汗森森的双手再一次攥紧。
“不是不愿……”他望进叶清衣的眼底,“是不忍……”
叶清衣微微一愣。
一股莫名奇妙的感觉在他的心口荡漾开来。
原本想要看到玄墨箫慌乱不堪的一面的叶清衣自己反而先乱了起来,他仓皇移开审视着玄墨箫的目光,别过脸,假意去看树顶的鹦鹉。
“那便算了。”叶清衣摆摆手道,“去吧。”
玄墨箫静默片刻,站起身,冲着叶清衣行了一礼。
“弟子暂且退下,明日,再来看望师叔,师叔好好休息。”
叶清衣闭了闭眼:“好。”
玄墨箫不再多说什么,快步离开了清泽轩。
“你放他走了?”玄墨箫前脚一走,杜仲的后脚便从叶清衣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是,我让他走了。”叶清衣颓然道,“不过只是毫无证据的猜测,但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觉得此事与他有关。”
杜仲目光冰冷地望着玄墨箫离去的方向:“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渡灵珠真的在他手上,那么所有事,他都能办成。”
叶清衣若有所思的转动着铁指环,觑眸不语。
夜深人静,璃花宫上下一片安宁。
月影下,一道魅影飞檐而过,毫无声响地飞进璃花宫。
璃花宫内,灯火辉煌,守夜弟子与宫中下人各司其职,互不打扰,魅影藏在殿内巨大的蟠龙玉雕之后,确定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这才飞进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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