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叶清衣狐疑,“我们不是几乎天天见面吗?”
“是。”玄墨箫眸色微黯,“天天见,但还是想。”
叶清衣蹙着眉毛望着玄墨箫,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玄墨箫也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看了叶清衣好一会儿,这才站起来,扶着叶清衣躺在床上。
他为叶清衣掩好被角,放下床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的矮榻上坐下,将玉箫从腰间抽了出来。
“师叔,箫儿吹箫给你听,好不好?”
叶清衣隔着淡金色的床幔望着玄墨箫:“好。”
玄墨箫颔首一笑,在月影的笼罩下执起长箫……
箫声入耳,叶清衣紧绷着的心竟是一点点松弛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望着床前那道清俊的身影,不知不觉跌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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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阴冷的地宫内,火烛摇曳,怪音不休。
两道修长的身影肩并肩站在石台之前,抬着头,目光幽幽地望着石台上空的残剑。
“你是怎么想的?认他的儿子做干儿子?怎么,你想将璃花宫拱手让人?”身披玄色斗篷之人道。
他的身旁,站着兰枝玉树,高贵儒雅的苏梦泽。
苏梦泽眼底的星光在昏暗的烛光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迫人的阴寒,他望着残剑一笑:“你就很好吗?我让你收拾人,你却纵蛊人杀人,如今,此事已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你打算如何收场?”
男子眸色黯了黯,愤愤道:“我的宝贝太久没尝到腥味儿了,一时失控,在所难免。可你也不用认那妖孽做干儿子吧?”
“不然你待如何?”苏梦泽冷冰冰地道,“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破自己的身世,狠狠地将了我一军,你难道要我当着清衣等人的面,当下把他抓起来吗?”
男子眸珠轻转,闷闷不语。
苏梦泽哼了一声,压抑道:“世人皆知我与溪暮遥是知己好友,我该如何做才能赢得人心,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至于那孩子,呵,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如今又落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何时处置了他,如何处置他,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算计的好生细致。”男子哂笑,他转身走到苏梦泽面前,盯着苏梦泽的双眼道,“你如此伪善,我可真是喜欢,要我说,你也别娶那个风一吹就倒的叶清衣了,我的家世容貌身段也是一等一的,我跟了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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