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衣推开容莲手中的药碗,怔怔地望着玄墨箫。
五日未见而已,怎的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箫儿,你来了。”叶清衣习惯性地朝玄墨箫伸出手,“过来坐。”
玄墨箫望着叶清衣伸来的手一顿,侧眸看了看守在叶清衣床边的杜仲,老实而拘谨地坐在了床尾的矮几上。
叶清衣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放下,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温和而平静地说:“箫儿,你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回师叔的话,弟子的伤,已经痊愈了。”说着冲杜仲欠了欠身,“弟子多谢杜师叔救治。”
杜仲上下扫了玄墨箫一眼,没有说话。
叶清衣目不转睛地望着玄墨箫,心头很是有些古怪,并且,他察觉到玄墨箫也有些古怪,之前,他们分明是无话不谈,亲密无双的。
莫非,是因为那个没有完成的吻?
叶清衣一想到客栈里发生的事心脏便漏跳几拍,皱了眉,缩在容莲怀里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玄墨箫身子向前一送,本能地想扑向叶清衣,却猛地想起了什么,一点点退了回来,老实地坐在矮几上。
“师叔……”他克制地问道,“你没事吧?”
“他没事。”杜仲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拦在玄墨箫身前,将一颗丸药送进了叶清衣口中。
玄墨箫盯着杜仲冷冰冰的背影,知道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他眸色黯了几黯,缓缓站了起来。
叶清衣透过杜仲的肩头看到了玄墨箫的身影,忍不住问:“箫儿,你、你怎么了?”
玄墨箫默默道:“弟子还有事情要办,便不打扰师叔休息了,改日师叔得空,弟子再来看望师叔。”
“哦。”叶清衣索然,“这样啊……”
玄墨箫的心被叶清衣眼中的失落刺得一疼,正想再说些什么,容莲张口道:“玄师弟真是出息,一跃成为璃花宫的少主!我听宴师兄说,苏师伯过几日要给你庆祝呢!”
想说的话在喉间转了一圈后吞进了肚子里,玄墨箫苦涩一笑:“容师兄,以后,我就不能常来帮你照顾师叔了,你……多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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