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溪暮海下令的谭玲珑两眼莫名一亮,侧身盯住玄墨箫,目光凌厉的像要吃人一样,前去搜查的弟子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赶了回来,将一件黑色的斗篷奉在了溪暮海的面前。
“这件斗篷是从马棚里搜出来的,除此以外,还有几本秘笈,正是藏书阁今日所丢的。”赶回来复命的弟子道。
叶清衣望着弟子找来的物证缓缓摇了摇头。
这局,做得未免也太假了。
“人证物证俱在啊。”苏梦笙哂笑着用扇子挑起那黑斗篷,对着玄墨箫道,“玄墨箫,你还有何话要说。”
玄墨箫缓慢地摇了摇头,慌张而又委屈地说:“那衣服不是我的,我没有盗取渡灵珠,也没有偷藏书阁的秘笈,师父,我是无辜的。”
“玄墨箫!眼下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想抵赖!我亲眼看见你离开望月阁!不是你盗取的渡灵珠还能有谁?”恨不得立刻给玄墨箫定罪的谭玲珑道。
“既然如此……谭小姐昨夜也在望月阁了?”叶清衣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话。
原本暴跳如雷的谭玲珑神色瞬间柔软了下来,含羞探了叶清衣一眼,温婉道:“回叶仙师的话,弟子昨夜确实去了望月阁,但弟子并非心存不轨,只因路过望月阁时察觉有异,这才冲了进去,刚好撞见了这狗……这贼子逃出望月阁。”
“哦,原来如此。”叶清衣浅笑着道,“你们找到了斗篷,找到了秘笈,却没有找到渡灵珠是不是?”
谭玲珑微微一怔:“是,想来……想来是被他藏了起来。”
一旁的苏梦笙闻言“啧”了一声:“这不对啊,他都知道藏渡灵珠了,为何不将斗篷与偷来的秘笈一起藏起来呢?”
谭玲珑纤长的睫毛闪了闪:“这……”
叶清衣扫了这位咋咋呼呼,下手狠毒,算不上聪明的表小姐一眼,继续道:“谭小姐,你既然昨夜便知道这位叫做玄墨箫的弟子盗取了渡灵珠,为何不当即派人去捉拿他,偏偏要等到今日与他当众对质呢?”
谭玲珑如遭当头棒喝,瞬时便愣住了。
她捏住了裙角,瞪着又圆又大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委屈的快要哭了,叶清衣见状赶忙道:“谭小姐别急,叶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中略有不解,所以才问问,此事结果如何,还要溪谷主裁决。”
全程阴沉着一张脸的溪暮海旋即道:“箫儿,为师问你,你昨夜去过望月阁与冰牢吗?”
玄墨箫迟疑片刻垂下目光:“去过。”
一语出,众人哗然,溪暮海迫不及待地追问:“你干什么去了?”
玄墨箫咬了咬下唇,甚是踌躇道:“弟子一向睡得晚,昨夜也是一样,闲来无事便在谷中逛了逛,不想路遇望月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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