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不是女性朋友每个月那么几天或者发烧感冒需要的吗!
“......”我真是谢谢您老的贴心关怀了嘿。
陆声闻了闻,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敷衍,便一直没拿起来过。
他中午和晚上都吃了太多海鲜,螃蟹是寒凉的食物,他又坚持不肯喝两口酒暖一暖胃,思来想去,程谨之也就只有烧一壶姜汤了。
那杯姜汤他蹙着眉,装模作样端在嘴边,时不时抿一抿作秀般的给程谨之看,以示他真喝了。
陆声对别人的好意很敏感,只要别人对他付出微不足道为数不多的关心,他都很努力的回馈。
可能是和陆一鸣小时候见多了世态炎凉,对于别人的好意,他总是会去拒绝。
当年在初中的时代他之所以愿意接下照顾瘸了一腿又孤僻的程谨之这种难度max的活儿,除了丰厚的报酬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程谨之曾有恩于他。
虽然恩情不大,但是陆声却很感激,在照顾他的那段时间里尽心尽力的帮助程谨之。
两个人静默无言地一起吹了会儿尴尬的风,陆声实在是抿不下去这股子姜汤辛辣的味道了。
在温度变得更凉了之后他推开落地窗回了客厅。
客厅铺满绒毛的地摊上,齐柏熠和周念白凑在一起,两颗脑袋离的很近,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十分亲密的样子。
见他们进来,齐柏熠抬起头来,手里倒着一副扑克,邀请陆声和程谨之一起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都是花花肠子!
经验丰富的陆声一眼看破齐柏熠的险恶用心,他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齐柏熠,程谨之也跟着凑。
他这个玩游戏小王子今天惨遭滑铁卢,齐柏熠简直失望透顶。
聊了会天,陆声兴致缺缺,感觉身体有些轻微的不舒服,再加上他也困了,便打了个招呼先行回了房间。
程谨之紧随其后也跟着回了房间。
陆声他如今情况有些不好,没力气跟程谨之画那个楚河汉界,勉强撑着刷完牙换了衣服以后就躺在了床头一角,委委屈屈的蜷缩了起来。
他平时睡觉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姿势,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睡到半夜,陆声突然腹痛如绞,竟然难耐的醒了过来。
程谨之还在熟睡,他不预打扰,咬着唇强自忍着,连翻身都不敢太频繁。
陆声本想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下床,哪知他弯着腰佝偻着背想走出房间想办法的时候,房间的灯突然亮了。
程谨之开的是卧室的台灯,不是上面的吊灯,光亮不至于太刺眼。
他看着从卧室床和卧室门口这段长征般的距离走到一半的陆声,和声问道:“你怎么了?”
程谨之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陆声被抓包,反应慢了一会儿,才小小声答道:“我肚子疼......”
“肚子疼还来回折腾什么?”他下了床,几步跨到陆声面前,把他抱了回去,问道:“我给你的姜汤没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