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难受......”程谨之低喃道。

洗什么澡！都成这样了还洗什么澡！就你知道干净！

“好好好，洗澡，我给你放水，你老实一点，好不好？”陆声现在权当是在看着自家的狗儿子，虽然心里不耐烦，嘴里说出的话却很温柔。

“嗯。”被顺了毛，程谨之很温顺。

陆声把程谨之扶到椅子上坐下，恶意地扯了扯他的脸，待看到那张仿佛精心雕琢过的脸扭曲变形以后才满意地收了手。

他老早就想这么干了，想戳破他那张讨厌人的脸。

这家伙以前要么面无表情态度冷淡，要么一脸嘲讽高高在上，欠揍得很。

也就最近......这些天，陆声感觉他好似有了些变化，比以前更像个正常人了。

多了一些......烟火气之类的东西。

程谨之被捏了脸也不生气，就静静地任由他揉搓，还二傻似地的笑了笑。

看来这是醉醉的了，陆声自己被捏了脸绝对会暴跳如雷。

他这张脸是他吃饭的家伙，碰不得碰不得。

哎，完了完了，程谨之智商真的下降了。

他和陆一鸣以前一起当过义工，去福利院关爱过智障儿童。

程谨之这货此刻的智商比之那些孩子......只低不高。

想到这里，陆声突然起了个兴趣，随口问道“喂，程谨之，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不知道这种落智状态下的程谨之会不会被套出来这种高级机密。

程谨之专注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亮得出奇，献宝似地说道：“你生日。”

切，万金油回答，这家伙，戒心还挺强，这种时候还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可以放心了，以他的防守程度，以后不会被骗了。

陆声摸了一把狗儿子的脑袋，准备去浴室给他放水。

刚离开两步，衣袖就被程谨之拽住了：“别走......”

陆声耐心地劝哄道：“我不走谁给你放水洗澡？你不是要洗澡么？”

程谨之想了想，脸色纠结了一阵，最后终于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有些委屈道：“那我......不洗了，你别走。”

你这人咋这么难伺候呢！

陆声忍着揍他一顿的冲动，问道：“那睡觉吧，行不行？”

程谨之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把程谨之扶到床边，伺候他躺下来，刚想弯.腰给他捡地上的被子，手就被人捉住了。

程谨之的手好像常年都有些凉，每次触碰都能感觉到轻微的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