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教训,陆声可不再用渔线了。
他在房间里四处走,选定了落地窗那里,离床最远。
程谨之早已经机智地把房间里全部的枕头和被收了起来。
只剩下他床上的两只枕头和一条被。
陆声:“我铺盖呢?”
“妈那天收拾房间,把多余的被收起来了。”程谨之淡淡道。
“你房间怎么不上锁!”
程谨之无辜道:“锁着空气不流通,而且......我从来不锁门,突然锁们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拍了拍身边,“过来睡吧,不然我们这样早晚有一天会露馅。”
陆声冷哼:“你不收我钱了?”
感情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程谨之失笑:“不收了,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因为今早他的睡衣被陆声暴力撕开,程谨之换了一套睡衣,总算是和陆声身上这套款式不同了。
顺带着,陆声瞅程谨之也顺眼了点。
夜晚的空气有些冷,而且程谨之也不知道开了多少度的空调,导致屋内气温很低。
陆声洗漱完出来以后,程谨之就进去了。
他想了想,虽然这张床很大,但还是要保持距离。
程谨之着出来之前,他找着屋里能搬的东西,可着劲的往床中间填补,画出了一条极其明显的楚河汉界。
两个人床中间那座那小山的高度,堪比天柱。
程谨之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带着一身蒸腾的水汽,一手随意地揉着湿发,抬眼就见到了陆声这蔚为壮观的大工程。
“......”
他走了过去,恶劣地伸出手轻轻一推,陆声堆在中间的东西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哗啦啦倒了下去。
陆声气恼:“哎哎哎别推啊,你干什么玩意儿!”
程谨之:“你过家家呢?还三八线,高中的时候还没玩够吗。”
高中的时候他因为某些隐秘不可言说的心思把陆声举报以后,陆声就坚定地和他在课桌中间画了三八线,整整一个月没搭理他。
一提起这事陆声就更气了,又去床下拿了俩抱枕上来。
程谨之动动小手,十分轻易地又推倒了陆声坚固的堡垒。
“抱歉,手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无辜,还稍稍眨了眨眼。
发梢的水滴顺着肌肤的纹路划过肌理分明的胸膛,渐渐隐没在浴袍之中。
陆声平素的脾气是十分温和的,除非是特别过分,很少与人生气,也只有总喜欢在陆声崩溃边缘试探的程谨之能轻易调动他内心那种名为“暴躁”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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