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头脑不清楚,一会儿真的喝醉了, 要是对师父做出神无法挽回的事儿可怎么办。
“好,不喝了。”万俟夙夜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燕知予心中一凌,抬头时眼中带着泪光,欲坠不坠的眼泪挂在眼角,“是。”
“那你说。”万俟夙夜觉得这酒味道不错,就又饮了一杯。
“我……”燕知予只觉得酒劲往他头顶冲:“我心悦师父数百年。”
“啧……”万俟夙夜摇摇头,“没问你这个,我是说别的什么。”
“别的?”燕知予的眼泪滴溜溜的就从脸颊上滚了下去。
“怕什么?说就是了。”万俟夙夜逼近,他呼吸间的带上那醉人的酒气。
燕知予还在往后靠,可是已经避不开,“我不知道。”
“撒谎,你心知肚明呀。”万俟夙夜声音很低,每一个音节却都像是小锤子一样敲在他的心上。
“嗯……”燕知予嘴唇都在发抖:“我知道。”
“说!”万俟夙夜将他逼在小角落,燕知予闭上眼睛,浑身发抖。
洞天之中寂静的落针可闻。
万俟夙夜精神中的小黑屋松动。
“你想知道什么。”玉佩说。
万俟夙夜挂在身上的玉佩开始发热,光亮绽放,慢慢变得灼热,万俟夙夜的已经是真仙了,却被烫的皮肤生疼,只能急急忙忙的将玉佩摘掉。
“你疯了?”万俟夙夜问。
没人出声音,而后玉佩化成齑粉,在万俟夙夜的面前化成光点,消失了。
燕知予睁开眼睛,瞳仁的颜色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他面色狰狞,整张脸上布满恨意和凄苦。
万俟夙夜看向燕知予,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眼前的这个人,和乖巧的小徒弟判若两人。
现在的他,像极了等了无数年的燕知予。世界毁灭还在原地的傻孩子,终于翻过味来,不在将等的人刻在骨头里钟爱,感情变质发酵以后,变成了浸透骨头的恨意。
“我要杀了你。”燕知予说。
万俟夙夜站在那里,好比玉树临风前,那姿态像是等着他来杀。
在燕知予的梦境中,万俟夙夜就起了疑心。
怎么就那么多对不起。
喜欢他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要对不起也是他这个无法回应的人对不起。
大概是在为想杀他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