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试一下操纵杆吗？”万俟夙夜问。

“啊？”卡西欧有点晃神。

“握着。”万俟夙夜说，被身边兽人气味熏的头昏脑涨的卡西欧顺从的握住，自己却不知道为什幺这么听话。

被万俟夙夜握了许久的操纵杆是温热的，卡西欧愣怔着，手背上就附上一个更热的东西。

是万俟夙夜的手。

万俟夙夜握着他的手，躲开面前的一个陨石。

“这样往左边推一点。”万俟夙夜说。

卡西欧小时候从来不缺玩具，只是他自己比起机甲，更喜欢乐器，现在万俟氏握着他的手，他开始沉静下来，像是面前飘得慢悠悠的陨石。

一只手握着尤里的小爪子，一只手握着尤里的手。

躲过这一片陨石，面前就变成浩瀚星空，璀璨的星云像是在身边炸开的烟火，晕染开绚丽的色彩。

周遭一片静谧，只有缓慢围绕着他们转动的壮丽星云，与近处肉眼都看清楚地质结构的星球。他们面前，一个恒星从炽热发光，迸射出最后一次色彩，最后到寂灭成一颗黑色冰凉的星球，只用了一瞬间，迎来了一场无声的死亡。

两个人坐在一起看，像看过一场沧海桑田。

不知道是不是亚兽人感性，卡西欧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了？”万俟夙夜手忙脚乱的去擦卡西欧的眼泪。

“刚才那种悲凉，好像在我心脏中藏了一万年那么久。”卡西欧说。

万俟夙夜慌忙问：“那是怎么样的悲凉，你愿意跟我说嘛？”

流过眼泪的眼睛像是打着漩涡的浅金色星云一样美，一样的吸引人。

卡西欧脸上透着挣扎，“就好像一个人枯坐了数不尽的岁月，等一个人，等到最后，却等到天也荒了地也老了，等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也记不清了。”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万俟夙夜问他。

他瞪着一双大眼睛，听着万俟夙夜的问题，眼神中却都是茫然，

“什么？”卡西欧眨了眨眼睛。

万俟夙夜活的只向前看，此时也难免有些失落。

他一面想着，究竟是什么人，能没次都精准的出现在玉佩给他随机选择的世界，那个人会不想像他一样是主神的眼中钉，有会不会跟他一样颠沛流离在这些世界中，那他又为什么会是世界的主角，为什么每次都失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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