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陆盏说,
他阴阳怪气的样子万俟夙夜不想看,含章与他有旧谊,现在被这样对待又会多难受。
“亏得含章劝我,要拜拜祭你一场,如此看来,不如不来。”万俟夙夜说着,拉过含章的袖子:“师父,我们走吧,回大椿峰,什么秘境,什么宝物,他的宝物,我看不上。”
不光与含章所说的那个陆盏大相径庭,与万俟夙夜从玉佩那里了解到的陆盏也毫无相似之处。
含章不动,万俟夙夜就气愤的拉他袖子:“师父。”
“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含章问道。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陆盏说着。
“那总要有个缘由。”含章说。
“缘由?你怎么不去找灵虚要?”陆盏说。
含章更是纳罕,其中又关灵虚什么事儿:“是他料理陆宅上下的后事不尽心?”
陆盏上下看了含章,他将自己从暴怒的情绪中抽离一些:“当真不知?”
拄着剑,陆盏后退两步,一脸犹疑:“难道是灵虚一人所为?他还记恨我……”
他自己说着,突然像是受了什么重击,半边身子被打掉。
整个人往后摔了过去,然后口吐鲜血。
“你怎么了?陆盏?”含章问。
“有人在外面破坏秘境。”陆盏说着,下半身也已经突然消失,他的手甚至握不住剑了。
含章脚下一踏,自行出了秘境,秘境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万俟夙夜看着陆盏原本破碎的神魂,又被重击,终于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
“陆刎,你过来。”陆盏说。
万俟夙夜走上前去。
陆盏凭空抓出一个乾坤袋,秘境开始溃散。
此前,陆盏神魂被困在附近不能挪移,就原地划出一个秘境,将自己的毕生积蓄,变成个秘境各处的奖励。
现在他把奖励收回,全部装在这个乾坤袋中:”你是我陆盏的儿子,是东蛰灵州陆家最后的血脉,理应由你继承这些,你拿着,只是记着一点,不许告诉齐嫣,把这些法宝当成你最后的底牌。”
“那我不要。”万俟夙夜说。
“我会害你吗?”陆盏虚弱的说。
“含章待我好不好,我最知道,你叮咛这些让我们反目的话,是在没用,不如,祝我们百年好合。万俟夙夜说。
陆盏强忍着被背过气去,用神魂最后一丝力量说:“随你的便,以后,好生修炼,倘若齐嫣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儿,记得,好好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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