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儿回答的很是轻松,笑着说:“或许是看督主太过无聊了。也或许是……就算再痛苦,也没有人希望自己只是悄无声息的活了一辈子。”
……
“岂有此理!这些燕国人!”
金飞渡气得不行,他本就是暴躁脾气,如今差点提枪便杀入燕国大营去。
齐行云淡定的看着手中的议和文书,放在了一边的桌上。
今儿个便是会盟之日,但是燕国太子竟然没有出现,匀儿也没有出现,会盟之处没有一个燕国人,只有他们大齐的人来了。
燕国太子谱子大的很,都没有露面,让人送了一封议和的文书给齐行云,里面罗列了不少条款。
齐行云一看,燕国分明是战败的一方,却要求齐国割地,还要送给他们金山银山武器粮草。更过分的是,要求大齐的储君太子殿下齐行云,到他们燕国去出使做客。
这出使的时限还是五年!
金飞渡眼睛都气红了,说:“燕国人欺人太甚!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让齐行云到燕国去五年,其实就是想让齐行云当做人质,这样燕国手握大齐的太子殿下,谁敢干轻举妄动?以后齐国便要被燕国处处压制。
齐行云淡淡的道:“这些燕国人,算盘倒是打的很好。”
冯瑾在旁边道:“殿下,如今可如何是好。”
金飞渡说:“是啊,他们手里握着花督主和凉州王,我们不好轻举妄动,但这文书是万万不可以答应的!”
齐行云道:“不要慌,你们先退下罢,容孤想一想。”
“那……好罢。”金飞渡道,说罢与冯瑾一同离开了营帐。
齐行云坐在轮椅上,稍微转动一些,便走到了榻边,伸手从头枕下面摸出几封信来。
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的极具个性,是花安在写的。
先前只是找到了花安在的一封信罢了,花安在叫齐行云不要担心,说自己没有危险。
后来行军来会盟之地的一路上,齐行云找到了更多的信,都是花安在写给他的。
花安在似乎早有料到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特意写了好多信给齐行云,藏得是到处都是。
齐行云打开花安在的行囊,从里面找出了三四封,打开自己的行囊,竟然也藏着三四封。
齐行云看着信件摇了摇头,孤什么时候对花安在的提防这般弱了?竟是叫花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件塞在了孤的行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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