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云点点头,道:“梅书骆虽是梅将军的儿子,但是他离家多年,怕是也对此一无所知。”
梅书骆之所以能活命,便是因着常年不在家中,当年事发的时候梅书骆远在千里之外,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可能的。
齐行云将书信折叠整齐,对冯瑾招了招手,冯瑾立刻擎上烛台。
书信在烛火上一晃,立刻便被点燃,不用多时烧了个精光,只剩下一片灰烬。
齐行云道:“梅书骆之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
“是,太子殿下。”冯瑾答应道。
原本齐行云是看梅书骆怎么都不顺眼的,但是如今知道了梅书骆的身世,反而有些个同情与他。这梅书骆乃是梅家的最后一点香火,齐行云也不好针对于他。
反倒是花安在,若是知晓了梅书骆真正的身份,怕是……
齐行云皱眉,喃喃说道:“也不知花安在察觉到什么了没有。”
……
“砰砰砰!”
“督主,醒一醒啊!”
“督主你醒了没有?”
一大清早的,花安在还在熟睡,只觉得有人在狠狠敲自己脑袋瓜子,震耳欲聋,着实折磨。
花安在将被子拉到头顶盖住,却也无法遮挡那穿透力极强的呼唤。他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抱着被子坐起身来。
“原来是天亮了……”
花安在揉了揉眼睛,望向门口的方向。
隔着门,隐约能看到门外樊老虎的影子,正可劲儿的敲着门。
樊老虎声音洪亮,道:“督主醒一醒,该出门去了!时辰不早了!”
花安在一阵木然,今天他说了要带樊老虎和梅书骆出门郊游的,所以一大清早,樊老虎便来叫花安在起身。
花安在抵着困意,从床上爬起来,敷衍的穿戴了一番,几乎是闭着眼睛打开房门。
樊老虎精神头十足的说:“督主你可醒了!你看我们都准备好了,连车马署的马车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督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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