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秦珏说他毫无目的，夏群肯定是不信的。就算秦珏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可夏群在他父亲死的这件事里仍旧扮演了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秦珏有多爱钻牛角尖，夏群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一根筋没转过来，夏群就还是推动他父亲死的一个元凶。如果夏群不收购他父亲的公司，他父亲就不会无缘无故回湛蓝星；不回湛蓝星自然不会撞破秦晋和四夫人的好事，更不会被下药坠楼致死……

这些事只能看秦珏怎么想。

“我只想跟主人在一起！”秦珏飞快地回答着，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表明立场。

夏群往后退了点儿，直接坐了起来。秦珏也紧跟着爬起来，勾着夏群的脖颈，趴在夏群背上。“主人。”

说实话，夏群以为直到自己登出这个场景，都不会再跟秦珏有所交集。他其实不排斥跟秦珏在一起，只是当初的那个秦珏和眼前这个，能算是同一个人吗？从秦珏撕掉小兔子的伪装之后，夏群跟他就没有再多的接触了。

“秦珏，我不是你主人了。”

不是了，不再是了。

从那时候秦珏嘲笑夏群喜欢过的那个“秦珏”起，他曾经拥有过的那个秦珏就不复存在了。

“是，可以是的。”因为担心一松手，夏群就会离开，秦珏干脆双腿盘过了夏群的腰间，才空出手来将光脑亮到夏群面前。“只要主人签下这个合同，我就还是主人的小兔子。”秦珏的声音里努力带着轻快，仿佛在粉饰太平。

早先夏群已经将秦珏的“卖身契”还给他了，眼前这份是秦珏来找夏群之前重新起的，跟原来的一模一样。秦珏急着将手里的合同展示给夏群看，伸手划拉着。

可夏群却低下头，并不是很想看。

随着夏群的沉默，秦珏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主人还是不肯原谅我吗？”秦珏的声音里透着悲戚，嗓音也沉哑。突然夏群感觉到自己肩膀一沉，秦珏将额头搁在了他的肩上。没过一会儿便觉热得有些异常，是秦珏哭了。

夏群看着眼前勾着的两条穿着黑丝的长腿，不知怎么心里也有些难过。如果……

“是谁？”秦珏的声调一变，阴沉里夹杂着滔天怒火，“你是不是找到新的兔子了？是谁？是今天在餐厅那个红色头发的小鬼？还是谁？还有谁？这些年你都跟谁在一起？”秦珏似乎陷入了某种魔怔中，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不多时，秦珏又哽咽着絮絮叨叨地小声喊道：“主人，你别不要我……是我错了，求你了……”

秦珏仿佛一个被扼住喉管的濒死者，不断地挣扎着，想让夏群救他。秦珏搂紧了夏群的身子，紧紧地想把夏群塞进自己身体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一无所有了，还是有人要跟我抢？”

“我不行吗？”

“你明明就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承认呢……”

……

刚开始秦珏还稍微克制了一下，到后来连夏群都不知道秦珏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东西，只知道秦珏哭得似乎连鼻涕都擦在了他身上。夏群想伸手把秦珏拉开，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最终夏群还是放弃了挣扎，拍了拍秦珏的手，一个劲地喊着他的名字，直到他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