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目光沉着,平静的说:“‘他’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门突然被打开,外面进来了两个人,顾燃和叶星寒刚才就已经赶到这里。
叶星寒想到刚才听到的话,看了一眼时舟,又看向地上的裴自衍,沉声问道:“舟舟说的都是真的吗?”
裴自衍拳头握得死紧,眼底出现了浓重的阴霾,不停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顾燃听得云里雾里,他只听懂了时舟的记忆被裴自衍动了手脚。
再看到对方这副情状,还有什么不明白,顾燃咬着牙将人揪着衣领从地上拉起来:“裴自衍,亏我这么信任你!你这个王八蛋!”
怪不得时舟会对他们如此陌生,怪不得他每次提起少年时光对方都默然的像是个旁观者......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一切都早已有了解释。
顾燃声音里带着颤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敢这么对他......”
裴自衍动了动唇,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陈未河,想让对方来证明他没有错。
对方看向他的眼神中有化不开的失望:“你自己造的孽,到现在还要执迷不悟吗?”
裴自衍面色灰败,被顾燃狠狠扔在墙角。
他颤抖着抬手,痛苦的捂住脸,指缝渐渐湿润:“是我......是我,害了他。”
“对,一切都是因为你。”
迟来的阳光救不了枯萎的玫瑰,时舟没有立场替白月光原谅对方,他走出这个让他承受了无数痛苦的房间,扔给裴自衍最后一句话。
“你要用余生来向他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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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自衍因为数次“医疗事故”身败名裂,研究所被路游原找人拆了,陈未河虽然一脸肉痛,但还是摆了摆手任由处置。
没想到对方把整个楼连同里面的所有仪器和研究成果都一并销毁了。
时舟看着陈老一脸要遁入空门、原地坐化的表情,拉着路游原赶紧溜了。
他对三个竹马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但穿书这么怪力乱神的事说出来他们也不会信,时舟也没有全部交代,顾燃和叶星寒也只当是裴自衍为了一己私欲清除了全部记忆。
况且,现在也没有澄清自己和白月光完全是两个人的必要了。
时舟找了个机会跟时父说自己要去滨海。
意料之中的拒绝并没有到来,反而对方神色复杂,点了点头。
时舟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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