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游原不动声色的把纸塞进自己这边:“上班时间不务正业,该罚。”
本来时舟手头就没多少活干,闻言小声反驳道:“我工作都做完了,不算不务正业。”
路游原:“没事做?”
时舟理直气壮:“没事做。”
“那就继续。”路游原从善如流的给他一沓纸,明示道,“最好是画我刚才改的那种。”
“......”
好好的画被对方说的这么意味深长,时舟都有些不忍直视手上的那根笔。
他回家以后径直去了画室,难得架起了画板。
时舟从见到路游原的第一面开始画起,刚开始起笔还有些艰涩,再往后就逐渐顺滑。
画画仿佛是白月光刻在骨子里的热爱,比起小提琴来时舟也更爱画画,起码拿着画笔比拿着琴弓更得心应手。
他认认真真打着线稿,丝毫不知道隔壁的隔壁有两个人正在谈论自己。
裴自衍跟时父在书房。
时父手里夹了根烟,手边的烟灰缸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烟灰。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裴自衍站起身:“路游原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他费尽心思跟您打好关系也是因为想靠近舟舟。”
“如果再放任舟舟跟路游原待在一起,我猜后果也是您不想看到的。”
时父皱起眉头:“这些我都知道了,但是你说的那件事我还要再考虑考虑,我还要问问舟舟的意思。”
裴自衍声调平稳,略微抬眼道:“舟舟的命是我救的,我把他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这些年您也都看在眼里。”
时父拿起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我知道......”
裴自衍继续说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当做条件,只是想让您看清楚谁才是最适合照顾舟舟的最佳人选,他身体不好,以后调理身体的事都交给我就好。”
时父终于吐出一团烟雾,淡淡升起的白烟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你说的是,但是我还需要好好想想。”
见对方动摇,裴自衍已经达到了目的。
他面上不显,依旧礼貌道:“既然这样,那舟舟那边还请您多注意一下,不要让路游原这种人有可乘之机。”
时父只微微颔首,没说什么。
仅两面墙之隔,时舟却对这场谈话一无所知,但有人却像苍蝇闻着味一样来得飞快。
顾燃从看到时舟和路游原那张合照之后就日夜不安,奈何自己被家里扔到A国打理生意,分身乏术。
他一回国就叫着顾老爷子来了时家。
时舟被仆人叫下来的时候还一脸懵逼,他被时父时母两人拉到顾老爷子身边,老老实实的叫了声:“顾爷爷好。”
对方捋了一把胡子,看到时舟终于有了笑模样:“你们时家果然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