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被人轻轻捏了捏,他脚下一空,被对方背到了背上,“我在。”
“我在做梦吗?”赵清行趴在他背上喃喃道,不等他回答,自己又继续自言自语起来:“如果是梦的话,那我不要起来了。”
“不是梦。”裴言霆轻声哄道。
赵清行不信,“你骗我,这肯定就是梦,我要是醒了,你肯定就不见了。”
见人烧得昏昏沉沉,裴言霆没在这个当口跟人争论,只是将人又往上背了背,反正他们还有的是时间,不急这一时。
进大门时,赵清行还埋在人家颈侧,贪婪地闻着那抹淡香,直到裴言霆和保安打招呼时才稍稍回过神来。
“这位是?”
那保安小哥还挺年轻,似乎跟裴言霆很熟,看到他背着人进来,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惊讶。
裴言霆紧了紧背上的人,温声道:“是我爱人。”
保安小哥一张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直到裴言霆迈步离开了,才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话:“很、很般、般配!”
裴言霆笑着道了声谢。
可他一笑,赵清行就栽了,天知道赵清行有多喜欢看裴言霆笑,这下更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胆大包天地就摘下口罩凑过去啃了一下他的嘴角。
这小混蛋,裴言霆被他啃得有些疼,无奈地用额头顶了顶对方滚烫的前额,“回去再收拾你。”
赵清行安分了一会儿,任由他背着走,直到裴言霆带他走进一幢别墅时,他才哼哼了两句:“你们师徒怎么一个偷摸着买岛,一个偷摸着买房?”
“别提他。”
裴言霆倏地沉下了脸,手上动作却极轻,他把人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就要去找药箱。可刚迈开步子,手就被赵清行抓住了,回身见人一张脸烧得红扑扑的,眼里还泛着水光,坐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当下他就心软了,把人揽在怀里,忙上忙下的也没让自己离开对方一米远。
“没有药片了,喝退烧冲剂吧。”裴言霆晃了晃手里的盒子,看着赵清行瞬间垮下去的脸觉得好笑,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有话梅饼,喝完可以去苦。”
赵清行瞥了一眼玻璃罐里的梅饼,仰头看他,定定地说:“我要亲亲。”
裴言霆深吸了一口气,这人每次生病了都是这样,迷迷糊糊的,又黏人得不行,时不时还要钻到怀里撒娇,偏偏自己还不能做什么,只能摒心静气。
见人还乖乖地等着,裴言霆无奈,俯下身在他额头和脸颊都亲了一口,可再起身时,却发现赵清行眼眶又红了。
“清行?”裴言霆将人抱进怀里,“没事了,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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