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颜溯之还想说什么,裴言霆没了耐心,本来以为这人至少比陶桦要消停些,没想到这种人还不如陶桦那种傻子好应付。
“你非要告诉我你没有恶意,但你既然知道我和清行情投意合,却还特地来堵我,跟我说清行的不好。”裴言霆眯了眯眼睛,“你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紧?”
颜溯之慌乱地错开了他的视线。
“你到底是真的在为我担忧,还是企图通过暗地里挑拨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呢?”裴言霆冷哼了一声,“平日里敬而远之,倒真当我是傻子了?”
他说完也没兴趣欣赏颜溯之那张脸上的表情,无涯峰成天说颜溯之是太苍宗第一美人,但显然他不喜欢这种类型,连错身而过时瞥见对方眼眶湿润,自己都没有被激起半点怜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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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霆中午给赵清行买了只烧鹅,本以为这人会十分有骨气地拒绝,没曾想自己才刚敲了一下门,某人就寻着味儿过来了。
这人还是不肯露面,只把门开了一条小缝,然后十分不客气地伸出了一只手。
裴言霆更不客气,朝着那掌心就打了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欺负人呢?”赵清行幽怨地敞开了门,将人放了进来。
“不吃?”裴言霆抱着那纸包的烧鹅在他跟前晃了一圈,“那我拿去隔壁自己吃了。”
“别啊,这鹅那么大只,你吃撑了多不好。”赵清行一本正经地说着,捧过那只鹅放到了桌上,隔着纸包用力嗅了嗅那香味,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好香,你哪里买的?”
“我昨夜传音给了伏辰,让他把裴小鹅宰了,然后送到了太苍宗山下的客栈做成了烧鹅。”裴言霆面不改色地坐到了椅子上,用下巴指了指那桌上的烧鹅,“这不,刚刚御剑送过来的。”
赵清行没信他鬼扯,不满地用食指戳着裴言霆的肩膀,“你这思想有问题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成天想着宰了自家鹅子?”
“我本孑然一身,是你强行给我送了个鹅子。”裴言霆扯了个鹅腿给他,“问过裴小鹅同意了吗?”
“那是它的荣幸,”赵清行抱着鹅腿啃了一口,“要不是它姓裴,估计就和许小鹅一个待遇了。”
裴言霆轻笑了一声,很满意他的偏心,转而问道:“待会儿出去吗?”
赵清行道:“吃饱了就歇会儿吧,我晚上想去看看那个舞会。”
“……”这不就和他对陶桦瞎扯的行程重合了?裴言霆一时觉得鹅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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