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找它的本体？”顾洵皱眉，“不是，难道你们魔修也有天劫？还是说你也被……”

易行风点点头：“我遇到过天劫，被轰得很惨，但是我不是它要找的人，于是被放生了。”

“可是渡不过天劫的人可能会死。”

“是啊……它快疯了吧！换我，我也得疯……”易行风感慨道。

“所以呢？这跟你不肯破虚飞升有什么关系？”

“因为根本不可能成功啊！”

“道域那边各宗门都有前辈飞升的传说，怎么可能不成功？”顾洵不信。

易行风笑道：“那些飞升的前辈之后还回来过吗？没有，因为他们永远也回不来了，想也知道，真正的神魔迁往上界，带走了最后一批飞升成仙的修者，随后，凡墟隔断，从此上界跟灵境再无通路，为什么？因为通往上界的路，在凡墟，因为凡墟被隔断了，所以修者再也无法飞升，又因为凡墟没有灵气，上界的人也下不来，这个循环早就被切断了。不然你看霞凤仙尊为什么一直不肯破墟飞升？修炼到咱们这个境界，多少都明白了。何必寻死？”

“可是……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一直说自己宗门有前辈飞升的，好像还就只有苍古宗而已，所以……顾洵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点什么。“所以说有前辈飞升的，都是在说谎，其实可能这些前辈早已殒落？”

易行风说：“我是这么猜的，反正飞不飞升对我没什么大影响，不飞升就不飞升呗！”

顾洵低头想了想，说：“我也觉得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站起来，向易行风伸出手，将他拉起来，道：“走吧，我带你去休息，回头再好好合计一下你说的那些个合作。”

易行风笑道：“好呀！”

两人离开斗场，回到蜃坊中。

顾洵让华伶给易行风安排了一间贵宾房，自己回到房中，陷入沉思。

“日哥，你说有没有可能，小潜就是那个天道的本体啊？”顾洵问道。

照日弩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不像，潜崽不像是个能在各族各宗混得很好的人，他只对他看重的人好，你知道的。”

顾洵又想了想：“可是小潜有鲲鹏啊！”

“你可抠了你的亲爹眼吧！人家吴上陵还有麒麟呢！你无视了吗？”

顾洵唔了一声，觉得自家神兵说得有道理，忽然就高兴了：“不是小潜就好！”他是不想儿子变成没有感情的天道的，就算现在知道天道有感情，他也不想儿子去承担一个世界的责任。

“我倒觉得要真有谁是那个天道的本体，你可以的。”照日弩说。

“我？”顾洵哈哈笑出声，“我要是天道本体，那我以前骂它那些算啥？我骂我自己吗？”

“万一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