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伶神色一震, 她之前的畏惧之色虽说是真的被打怕了,但也多少有演戏的成份,此刻听顾洵这么说, 作戏都忘了:“顾总,咱们……怕是没有那么多本金……”
顾洵止了她的话头, 只说:“让李培竹和朱冠生过来。”
华伶不敢多话,应声转头找李培竹和朱冠生去了。说到底,只要她的蜃坊能开下去, 斗场的事,其实与她没什么影响。
李培竹行事本来就谨慎仔细, 顾洵交代的事项他虽不能完全理解,但也认真地一件件去执行, 因为有顾洵在背后撑腰,朱冠生也不敢对他不敬,加之被解救下来的人族和妖族除了少数还有去处的离开了之外,剩下的选择留下来的倒有七八成,这些人都被李培竹按能力分了工,在斗场里做事,大约是因为共过患难吧,这群人都很齐心,跟着李培竹做事,明显有自己的小团体意识,跟朱冠生这边的魔修分庭抗礼。
在顾洵面前两个人看起来是相处得还不错的,李培竹详细地将斗场改造的进度陈述了一遍,朱冠生则与华伶一样表示了对斗场生意的担忧,顾洵把奖池翻番的意思说了一下之后,朱冠生神色里已经显出了不赞同的意味,想了想还是说:“顾总,且不说客人来斗场就是为了图个消解和舒爽,这奖金从哪里来?”
顾洵没说话,李培竹已经明白了:“胜一场奖金翻番,但输一场奖金全扣,如果你投了自己十万灵石,赢一胜就能得二十万,你打不打?那下一场,就是四十万,若是加价赚得更多,你打不打?越到后面诱惑越大,但是前提是,不能输,我们只要保证最终让人输掉,那么他投入的本金就必是我们的。”
朱冠生惊呆了,但随后又道:“可……可是,若是对方不贪心赢了一场就走呢?”
顾洵笑笑:“如果不贪心,赢便赢了,我们设第一场的本金为一万灵石,就算对方赢了,我我们也亏得不多,再说,来了客人,要住在坊里,要吃喝用度,这些在蜃坊都是无本买卖,又不烧成本,所以这钱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朱冠生仔细想了想,不禁为之后要来斗场的“肥羊”们掬一把泪,太黑了!
果然仅仅两天之后,来参加斗场的魔修就多了一倍。虽然每场投注的底价只有一万,但几乎所有人都投注了至少三万,并且都是投自己。
和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是打到最后才会送上“活肉”,如何是上来就能欺负这些“活肉”了,而且以前打只觉得对方一脸晦气,要么是抱头逃蹿,要么是拼死抵抗,如今不知道为什么,“活肉”们都显得跟以前不一样了,都穿着同款制服,打斗也更尽力投入,一番操作猛如虎,只不过最后还是输,但就算是输了,这些“活肉”也不像以前那样如丧考妣般沮丧,哪怕被打吐了血都礼貌退场,跟以往真是换了人似的。
朱冠生站在后台边上,看着两个所谓的“活肉”聊天……
“唉!这人真的不行,我周旋了快二十招才找到合理放水点,唉!当初要不是修为被禁,哪个怕他们这些弱鸡!”
“我也是,李管事说得对,其实只要摸清他们的心理就能轻松混过去,我以前看到他们就怕!越怕他们越打,现在硬过几招,一咬血包就能下台了,真好!”
“是啊!还是全赖顾总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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