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花结束, 进入最后一个聊天环节。
在称号的作用下,今天1号客人的好感度再一次刷满,他的瞳孔有了聚焦,对程星时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程星时直截了当问。
1号客人愣了一会, 摇摇头。和昨天的1号客人反应一样。
程星时为了尽可能获取有用信息, 不断试探他:“没有名字?不想说名字?把名字忘记了?”
他问最后那句的时候, 1号客人突然点头。1号把名字忘记了。
程星时本以为找到了突破口,结果程拙对他喊:“糟了时哥!我这个客人说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在聊天环节内,服务员们是可以相互交流的。
“我的客人也是!”
所有玩家确认,在场的每个患者全部忘了自己叫什么名。
程拙挠挠头:“也许和他们的病有关?”他们都记得,刚才医生和患者打架的时候,医生说患者是精神病,可他们不是出院了吗,病应该好了才对。
程星时本以为找到了1号客人的独特点,这下又被干扰,不容易分辨出“忘记名字”对于1号客人是否有特别的意义。
苏心柔道:“既然问不出名字,就换个话题问吧。”
1号客人虽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他对自己的经历却说得很清晰。
他的父亲患有间歇发作的精神病,曾被送进病院治疗过,父亲患的这种精神病具有家族遗传性,所以他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被留院观察了一段时间。
不知道医生们的诊断结果是怎样,最后他出院了,医生们告诉他,他很幸运,没有携带家族精神病的病因,但是他不敢相信医生的话,他的父亲、爷爷,全都有精神病史,怎么到他这里就没事了?他觉得医生是在安慰他、骗他,医生们甚至根本不想给他治病,嫌麻烦。
他对医生怀有不满的情绪。
出院后,他总觉得浑浑噩噩,会突然忘记刚才在做什么,在他有所察觉时,身边的人都在用一种躲闪、鄙夷的目光在看着他。
有的人则会指着他的鼻子骂难听的话,诸如死精神病,让他去死之类的。
他变得更加恍惚,也更确信自己得了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开始自暴自弃,动了很多次轻生的念头。
1号对程星时的态度很亲近,他凑过来一张惨白泛青的脸,已死的肉身都掩盖不住他深深的颓丧感:“你说,我到底是不是精神病?”
程星时一时间无言以对,这也许已经不重要了。
“听医生的吧。”程星时还是安慰了他。
1号客人的确多了点慰藉:“谢谢你,我也很想相信医生的话。唉。”
他垂下头,拉长声音重重地叹息。
还有一点时间,程星时引导他继续往外吐情报:“你认不认识他们?这些和你一起来参加派对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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