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能吃?”邬行言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以前也没这么能吃的,之前养病的时候一天到晚吃吃吃,结果就把饭量吃出来了……之前试镜结束以后,导演还让我减肥呢……”
附湛跟着笑了出来。
这顿饭吃到七七八八的时候,附湛停了筷,邬行言也跟着放了下来——他心里有数了,接下来应该才是重头戏。
附湛捋了捋头发,嘴巴张了好几下,似乎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你上次受伤,没事吧?”他忽然意识到这么说有些马后炮,连忙补了一句,“我是说,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还好吧。”邬行言一边说一边抬了抬胳膊,“不过一段时间内是不能太过操劳这边的兄弟了。”
“你以后要小心些。”附湛说完这句,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殷勤了,连忙从身边的包中抽出了一个有些厚度的信封,“这个是袁茹让我转交给你们的。”
邬行言微微一怔,接了过来——却发现上面的封条已经被拆了开来。
至于是谁干的,他心里有了数,但是却没有拆穿,而是淡定地收了起来。
“她人呢?回美国去了?”他随口问了一句。
附湛却向他投来了奇怪的目光,“你不知道吗?……邬先生八成已经处理掉她了吧。”
邬行言心头一震,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你别不信啊,”附湛摊了摊手,“……好吧,其实不算是你爸收拾了她,应该说,她和你爸做了一笔交易吧。她家里还有一个老母,当初藏在了菲律宾,她老公背负了巨额贷款,她肯定还不起……你说呢?”
邬行言的心微微沉了沉。
结局一定会是,用一笔钱换一条命,再划算不过了。
“你也别过意不去了,这女人是自找的。”附湛从口袋中翻出了一根烟,慢慢点燃,“当初她要是没那么早的答应邬广川,或许我已经把她送出国了。”
邬行言一愣。
“怎么?不相信啊?”附湛轻轻一笑,掸掉了烟尘,“其实我早就看出来江穆不喜欢袁茹了,想想那个女人也挺可怜,每天给他做饭洗衣服什么的这么多年,我也没那么狠心,打算帮她一把的。没想到,她自己选了死路。”
邬行言选择了沉默,事实上,当真相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当可怜与可恨放在一起,有时候却难以判断。
“好了,不说那个女人了。”附湛忽然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说道。
邬行言很快意识到了他的暗示,他沉默了半天,慢慢地问道:“你……”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附湛讪笑了一下,“不过……”
……
邬行言坐进了车里,此时已经□□点,街上霓虹灯五彩斑斓。他呆呆地撑着手肘,半响后慢慢地扯开了领带,然后打开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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