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广川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随意点了一杯咖啡。
“要来点甜食吗?”邬广川轻声笑道,“你们年轻人似乎都很爱这个。”
附湛礼貌地婉拒,顺便打趣道:“叔叔明明这么年轻。”
邬广川轻轻一笑,不做答话。
邬广川预定的位置靠窗,下午的阳光正好洒在他们身上,让附湛有种沾枕即睡的**。
“你知道……”邬广川终于逮住了合适的时机,他缓缓地说道,“行言已经和方先生分居了吗?”
附湛露出一脸意外的神色。
他的确不知情。
从采访邬行言结束之后,他就陷入了无休止的工作期,每天的工作忙到桌子已经堆不下、稿件只能放在地上的地步。他也一直有意无意地疏远邬行言,所以这种事情他的确是……不知道。
邬广川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或者说他一直都善于用面不改色来掩饰自己,“这样啊,我也很意外,本来看行言的意思,他们两个感情很好……”
他话说了一半又停住,伸出手悠然自得地去抚摸着精致的咖啡杯。
附湛的确是懵了,他和江穆在某种意义上都没有能拥有邬行言,江穆死后,附湛也的确认为这一辈子,邬行言不会再次走出江穆的阴影,但是才过两三个月,这一切似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附湛有种出离的愤怒,他很清晰地知道邬广川是在激怒自己,他不应该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但是他还是没有控制住,所以他的下一个问题变得有些尖锐而不礼貌,“邬叔叔,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一起、还同居过的事情?”
“我的儿子要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我还是得帮他把把关的。”邬广川风轻云淡的说,似乎并不介意附湛的无礼。
说到这个份上,附湛就不能再深究了。
因为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说起来,行言有一位朋友的未婚妻,我前不久还见过呢。”邬广川状似随口一提。
附湛先是一惊,随后心知肚明了他的把戏:又是想要把握主动权。
他心里不是很愿意,但是还是不得不妥协,“未婚妻?名字是叫袁茹吗?”
邬广川轻轻笑了一声,唇角的弧度几乎可以不计,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胜券在握的豹子,“啊……应该是的。”
“我正在找她,您知道什么消息吗?”附湛不愿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
邬广川忽然倾身,低声道:“你要知道,所有的东西不是可以白白得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