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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早就注意到的。

他扯下毛巾,冲进了房间。

蔡进被他一连串动作吓懵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方宁介已经草草的穿了衣服,还带着帽子,拿着钥匙准备出门。

“喂!你去哪儿啊?”

方宁介压了压鸭舌帽,没说话,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上周邬行言给他打了十万,让他手头宽松多了,直接打的去往葬礼现场。

地方离的还有些远,方宁介看了眼手机,有些心焦:“师傅,开快点儿成吗?”

此时,北京时间16:42

微博上已经炸了开来,几个大v纷纷发表江穆葬礼神秘策划人是邬行言的消息,短时间内转发量破万,喷子、粉、黑粉掐的不亦乐乎,此条消息也登上了热门。

“你好,我是xx日报的记者,请问,你和江穆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主持葬礼?”

面对记者咄咄逼人的问题,邬行言回答道:“江先生……算是我的导师。”

说完,他用微笑安抚了一下有些浮躁的记者群:“麻烦下面提问的记者们只提一个问题,给其他记者多提供一些机会,谢谢合作。”

那位记者有些羞愧地坐了下来。

“对于江穆之前的抄袭丑闻,你有什么看法?”

邬行言沉默了半秒,闪光灯闪烁不停。

“我相信,江穆不会抄袭。”他抬起头,坦言道,“我相信,他是无辜的。”

“法院已经判决江穆败诉,为什么你会如此相信他是无辜的?”

“你和他之前有什么利益关系吗?还是说别的关系?”

“江穆的家人为什么会让你全权负责这次葬礼?他们对于儿子抄袭的态度如何?”

“有人说江穆的死是事故,也有人说是他杀,请问你怎么看?”

问题有如机关枪一般突突地发射过来,就连助理都捏了一把汗,邬行言这次把事情闹得太大,公司上层正在开紧急会议,微博早就乱成一团。

“江穆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也相信他的品行,他不会做出这种有损名誉的事情。”

邬行言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地回答,“江穆的双亲年事已高,操持这些事难免会太过疲惫,所以我才会代他们负责。无论江穆在公众的心里是否抄袭,他都是江爸江妈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至于江穆的死因,我想还是应该交给司法部门去调查。”

记者们沉默了几秒,很快有另一个记者站了出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之前与江穆并无过多交集,但是这次葬礼由你来负责,是不是你和他之前有什么利益关系?或者是其他关系?”

这位记者之心,众人皆知,但都在期待邬行言的回答。

“江穆是我的导师,”邬行言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顿了几秒,补充道,“我对他……有着学生对师长的爱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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