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道上的车依然驰骋,方恒拦下他,“聊聊啊。”
周清洛:“滚。”
“别急着走,好戏还没到呢,一会车撞到墙上灰飞烟灭的时候才好看。”
周清洛咬着牙关,紧握着拳头,红着眼看他。
“我告诉你,什么才叫悲哀。”
“宋凌他爸为了入赘豪门,娶了个怀着孕还有神经病的病秧子,他是他爸强奸女下属生下的野种,他爸为了留在宋家,利用他给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哥哥续命。”
“他妈在他满月的时候就把他给扔了,名字都没给他取,她还想在宋家讨个公道,却被逼得跳楼自杀,从此查无此人,墓碑上连出生日期和去世日期都没有,甚至连名都没有,也只有冰冷的三个字,严女士。”
“这才叫悲哀。”
“他是个疯子,怎么,你也跟江时彦一样,觉得自己能拯救他?还是离他远一点保平安。”
周清洛猛地夺过他手里的头盔,用了猛劲,毫不留情朝他头上抡。
方恒脑袋一晕乎,没站稳,顺势倒地。
他没想到周清洛会动手,刚回过神,周清洛又把头盔扔到了他的脸上。
“第一,我跟江时彦不一样。”
“第二,江时彦从没拯救过他。”
“第三,你是什么垃圾。”
周清洛说完,赛道上传来猛烈的刹车声,他连忙跑出去,只见白色的车稳稳地停在了起点,再原地掉了个头,车还没熄火,和刚开始那样,蓄势待发。
周清洛跑到了赛车的起点,焦左也跑过来了,冲到赛车旁紧张地问:“你没事吧,宋凌,熄火。”
宋凌没回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空洞地盯着方向盘。
他呼吸很重,眼睛通红,和惨白的脸色鲜明对比,像战场上杀疯了的将士,看着横尸遍野,胜利了却不知路在何方,该迈哪只脚了。
周清洛知道,这局是方恒赢了。
方恒让他等着看,是让他看到这些。
焦左看着发呆的周清洛,“哎呀别发愣了,你快叫醒他,叫他熄火。”
周清洛很紧张,乱了阵脚,舌头也打了结,“怎…怎么叫?”
“亲爱的,宝贝,老公,或者连起来说也行,随便你。”
“这时候了,你他妈的能不能正经点!”
焦左没时间跟他解释,“那亲他一口。”
“?”
“快点,等下他开车冲出去自虐撞墙怎么办?”
焦左算是跟宋凌最亲近的人,宋凌平时很排斥关明朗,所以他就替宋凌定期到关明朗那儿对接,汇报宋凌最近有什么反常举动。
他平时也做不了什么,就看着宋凌,不让他做极限运动,不让他去找江时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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