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洛:“七月十五生日?”
“对啊,这日子挺邪门的,他怎么不过阳历生日呢?”
周清洛眼皮跳了一下,不知怎么的,他又想到了宋凌一脸期待问他,七月十五有没有空的样子。
哎,怎么老是想起他呢。
周清洛轻轻叹了口气,竟有点后悔答应赵诚太早了。
*
这几日,宋凌被软禁在宋家自己的房间里。
每次给宋锦奕输血前,宋兆光提前把他关起来,哪儿都不让去。
在青陵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宋家,根已经烂到了骨子里,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
宋锦奕亲自把晚饭端上来,鲍参翅肚,应有尽有。
宋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冷白的皮肤和藏青色的床单成鲜明对比,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宋锦奕喜欢心理学,他书房里一整面墙都是心理学著作,这么多年来,宋凌就像一个试验品,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宋凌小时候怕打针抽血,为了不打针曾偷偷喝酒,血液里酒精浓度过高,耽误了输血,于是他被宋兆光打到左手骨折,关到地下室里。
正是是他教宋凌喝酒的。
长大了些,宋凌无意间吃了很多葡萄,隔日血糖过高,又耽误了输血,宋兆光不打他了,而是把他关起来,饭不给吃,水不给喝,让他吃三天葡萄。
葡萄是他让宋凌吃的。
他恨宋兆光,也恨宋凌,借宋兆光的手,折磨他的私生子,他竟获得了病态的快感。
像宋兆光这种靠着老婆上位的男人,飞黄腾达之后忘恩负义的,最怕别人在他的污点上反复横跳,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这么多年,宋兆光在宋家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尊,像狗一样活着。
而宋凌也将走向覆灭。
一切按着他的计划进行着,却在江时彦这个节点出了意外。
江时彦离开,宋凌居然没有崩溃,没有爆发出他身体里巨大的破坏能量,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后自杀而死,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试验品出现意外了。
宋锦奕笑着说:“爸和我妈叫你下去一起吃饭,你也不愿意。”
宋凌觉得可笑。
为了控制他,宋锦奕和宋兆光这么多年来唱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没唱腻。
谁能想到,跺一跺脚能让陵城GDP抖三抖的宋锦奕,居然需要靠别人输血续命呢。
他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宋锦奕,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宋锦奕温文尔雅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在他桌上,“快生日了,给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
宋凌从床上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卡晃了晃,金卡反射灯光,金灿灿的,和里面的金额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