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差不多嘛,哪有家宴没有女主人的?”花先蕊扶了扶刚打理的头发,整了整衣襟,走了进来,高跟鞋底把地板摩擦得“嘎吱”作响。
她今天穿着一件雍容华贵的羊绒大衣,明艳的妆容和盈盈一握的腰肢说明,在洛南泽的圈养下,她保养得很好,但只有洛云衢知道,她高贵精致的躯壳下,心灵早已禁锢、腐朽。
“傻孩子,你爸爸叫你回公司总部,那是器重你,别不识好歹,”花先蕊帮洛云衢整了整衣领,陪着笑脸凑到洛南泽身边。
“南泽,云衢就是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想你了,才故意说这些气话来吸引你的注意,”花先蕊说着伸出涂着指甲油的手帮洛南泽顺气,“其实,他混娱乐圈就只是玩玩儿,等过几天收了心,一定会回公司的。”
洛南泽却板着脸,挡开花先蕊,冷冷地说,“你不在自己的别墅里呆着,来这儿做什么?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我…”花先蕊隐忍多年的委屈想爆发,却又不敢。
他跟了洛南泽这么多年,至今都没弄到一个名分。
洛南泽骨子里就只刻着商人的利,对一切带有隐患的东西慎之又慎,包括女人。他可以把为他生过孩子的女人圈养起来,给她们优渥的生活,却不给她们名分。
花先蕊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就像金丝笼里的鸟,折断了双翼,但她还想拼死一搏,只要洛云衢继承家产,她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
“我只是想看看云衢回来没有,好帮你劝他早点儿回公司,”花先蕊露出一副小女儿姿态,一只手覆上洛南泽的胸膛,声音也变得娇媚,“还有,我也很想你,我们也小半年没见面了吧。”
本以为洛南泽会怜香惜玉,没想到却推开她的手,语气里依旧没有一丝温度,“云衢的事我自有分寸,你该回去了!”
见到洛南泽对自己这样冷酷无情,花先蕊彻底崩溃了,干脆撕开脸问,“洛南泽,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你这样讨厌我?自从生下云衢,你都没碰过我,我是个女人,有血、有肉、有欲望,你难道想逼死我?”
对于花先蕊的疯狂诘问,洛南泽没有半点回应,只冷冷地喊了一声,“管家!”
之后,就上来两个仆人,恶狠狠地把花先蕊往屋外拖。
洛云衢实在看不下去,使劲地推开两个仆人,扶着花先蕊,愤怒地诘问,“洛南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妈?”
洛南泽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洛云衢,嘴角勾起一个嘲讽地冷笑,“有血?有欲?哼!你不防问问她,我不在家的日子里,她都做过什么?”
洛云衢听后,心里一凉,惊讶地看着花先蕊,“妈,你…”
花先蕊一听洛南泽这么一说,拼命挣扎的肩膀一塌陷,整个人就像抽去筋骨,只剩虚软无力的躯壳,无力地靠着洛云衢,嘴唇颤抖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原来他早就知道,难怪对自己这么冷淡,可为什么?他肆意妄为可以,她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