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喜欢上了步卿允。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无时无刻想和他亲近,即使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呆在一起,哪怕是剪一盆花、在他楼下长久地等待、或看一场烟火,也能填满他空虚的内心。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肇事者,那人闯祸之后睡得安详恬静,只把自己一人留下独自凌乱。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再也无法安睡,脑海里翻江倒海地想着他们以后该怎么办?确切地说,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步卿允接受他。
就这么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终于睡着了。
步卿允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前世,在那个狭小房间里,他抱着小话筒又哭又笑,最后他好像亲了小话筒。
小话筒是一条博美犬,通体雪白,是何秀兮怕他一个人在家孤独,买回来陪他的,每当弹琴时,小话筒就跳到他腿上,蜷缩成一团,一人一犬就这么相互陪伴着,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单的日子。
“小话筒…”步卿允用手挡了挡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感觉全身被一根藤条捆绑着,他用胳膊挣了挣,不仅没挣脱,反而碰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他渐渐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当他视线彻底清晰,看见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出现在他头顶上方,视线再往下,他竟然光着上身被洛云衢紧紧地抱在怀里,下面还顶着一个坚硬,怪不得自己像被什么捆绑住,原来是这样,那一刻,他彻底不淡定,惊恐地叫起来,“洛云衢,你这个臭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
就在他使劲挣扎时,洛云衢被他吵醒了,看着怀里的人用又惊又怒的眼神看着自己,用手拍了拍额头,一翻身从床上下来。
步卿允赶紧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刚被强了的雏,缩到了床的最里面,“洛云衢,你太过分了,搞男人搞到我头上,我们是朋友你忘了吗?你怎么能这样?”
洛云衢被他骂得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手刚抬起又放下,他忽然发现,好像自己怎么解释都不对,虽然“搞”这个字说得有点儿难听,但他确实对步卿允有了别样的想法。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吗,”洛云衢尽力试着解释“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你非要把我当成什么小话筒抱着睡,我这才…最后就像你看到的这样。”
“你还说谎,可我为什么没穿衣服?”步卿允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相信,在他的字典里,洛云衢就是个浪子,整个人上上下下都镌刻着“花心”两个字,想翻身,除非他从没穿越过。
“那是因为…你吵着要抱小话筒睡,又觉得热,自己脱的,还有…”说到这儿,他停了,他实在没把握把步卿允昨晚亲他的事现抖出来,怕对方知道后,更加受不了。
步卿允狐疑地回忆了一下他昨晚做的那个梦,似乎有那么一点记忆,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脱衣服这件事,这才抓住对方的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你对我是不是有了不该有的想法,要不然怎么硬了。”
“我,”洛云衢不知道怎么说了,若是昨晚以前,他要说对他没有不该有的想法还行,但现在这么说,就是虚伪,他洛云衢从不屑于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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