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馨配合地上去啾了一口。
“是去哪里?”她把口罩扯下来了一点,然后把安全带拉上。
“去吃湘菜,你不是说想吃辣了吗,我看最近有个湘菜馆很火,我朋友说很好吃的。”
“人多不多?”
“包场了的,不用担心。”宋尔科把车倒出停车场,
骆馨看着宋尔科的下颚线,发了会呆。
“怎么了?”宋尔科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看着骆馨。
“今天在后台碰到喻佑泽了,他说……呵。”骆馨双手环抱,是一个自我保护式的姿势。
“嗯?说什么啦?”宋尔科笑。
“他还能有什么好话呢,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说我怎么一看到他就来气?”
宋尔科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睫毛轻轻一眨,他徐徐道:“因为你很厉害啊。”
“嗯,什么很厉害?”骆馨没听懂。宋尔科笑着,似乎只是词不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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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灯光昏暗,祁曜躺在放倒的座椅上,他眼睛闭合着,睡容很平静。这是一张很陌生的脸,但骁遥的指尖依旧虚虚地停在他的五官上,先是额头,然后是眉毛,鼻梁,嘴唇…一路滑下,触摸到的仿佛还是他原本的面貌。他想极了。
只有当祁曜真正“睡着”时,骁遥才敢略微放出自己内心那只贪婪的猛兽。尽管它始终在叫嚣着这远远不够,但他也很懂得适可而止,或者说循序渐进的道理。
虚空中,肉眼看不到的精神力正一缕一缕地,像三四月的柳絮那样悄无声息地进入祁曜的脑海之中,他们飘若浮毛,锋如利刃,不留情地一点一点将穿透虚空的交织能量划断。
这是一项需要极其谨慎,极其耐心才能做好的事,一个不慎便会把交错的“两根绳”一同划掉,骁遥的控制很慢也很稳。他想着祁曜曾经说过的话:“对于传导性人机交互,最重要的控制在于神经中枢,但最关键的只是你的听觉与视觉系统,当你抛去这两样,就像脱去显示器和音响的老式电脑,即便主机再厉害也只能回归本质,不过几块金属物质。”
所以划去那个东西,我能找到你吗?
感觉到祁曜有即将苏醒的迹象,骁遥收回了手,他的目光还贪婪地盯在他的脸上,但祁曜睁开眼的刹那,骁遥就已变回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今天还只睡了十五分钟,不再睡一会了吗?”
“我为什么又睡着了?”祁曜按着额头,总觉得自己已经快成睡神了,随时随地,随睡随倒。
“现在到哪里了?”祁曜掀开车帘往外看,车是开在路上,车外的风景都在倒退着转瞬即逝,他看了两眼,又放下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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